至秀嗔她,红唇微掀,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粒糖渍青梅堵了嘴。
“我都承认我傻了,你不准再说我了。”春承无赖地冲她笑,弯弯的眉眼,清亮的眼睛,眼尾勾着丝不正经,慵懒的风流劲从骨髓浸出来,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至秀睁着无辜的眸子,心里的兔子和梅花鹿放肆地蹦来跳去,贪恋的同时不由暗想:这人怎么还不知收手?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微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唇瓣,羞于被人瞧见,至秀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之意分明。
春承恍然觉出冒昧,手急急缩回去放进裤兜,动作快得现出一抹残影。
含着青梅,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化开,至秀就不怪她唐突了。
舌尖将梅子抵到一旁,便听她含浑道:“慌什么?”
“我没慌啊。”春少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那是手冷了。”
“好吧。那果脯你不吃吗?里面好多种呢,糖渍青梅、桃脯、杏脯、金丝蜜枣、苹果果脯、木瓜条……就没有你喜欢吃的吗?”
春承被她说得津液微生,行至桃林,坐在长椅,想着之前投喂的感觉,她倏尔坏笑:“刚才我喂你了,换你来喂我。”
“可刚才是你偷袭呀。”
“再偷袭也是在喂你啊。”
“算你说得有道理。”至秀笑意璀璨,问她:“想吃哪种?”
“糖渍青梅。和你吃一样的。”
再正经不过的话愣被她说出调戏意味,至秀害羞地眨眨眼:“为什么要和我吃一样的?有什么讲究吗?”
被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仿佛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春承稍显紧张,舔了舔唇角,不自在道:“这还要什么讲究?”
“春承,你不是很能说会道、讨人欢心吗?怎么这会倒笨嘴笨舌了?”
“我?我笨嘴笨舌?”春承歪头看她,别别扭扭道:“因为和秀秀一起吃糖渍青梅,会更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