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掀开,春承泪珠子不住往下掉,额头带汗,整个人像着了火似的。至秀赶紧为她倒了杯温茶:“怎么咳得这么急?”
春承哆哆嗦嗦握着她衣角,由着她将茶水喂进来,整整过了三分钟,爆红的小脸慢慢褪去热度。
对上某人担忧急切的目光,她难得羞赧地盘着腿放软枕在双膝:“没什么大碍,就是岔气了。”
她吸了吸鼻子:“岳母话好多,我忍得好辛苦,差点就忍不住了。”
谴责的小眼神飘出来,至秀指尖离开她的手腕,歉疚地摸了摸她的脸:“好了,是我不对,我存心捉弄你。可这不是你逗弄我在先吗?”
春承瞥她:“我喉咙疼,浑身都疼。”
岔气的滋味是不好受,至秀此时万分后悔,爱怜地为她抚弄心口:“那你要怎样才能不疼?”
文文弱弱的春少爷面带狐疑:“我可不敢欺负你。你不仅小性,还记仇!”
被心上人这般说,至秀不恼反越发温柔地哄她:“我也只对你小性,只对你记仇。”
“是吗?”春承冷哼:“那什么手册怎么回事?我这会迫切想知道岳母脑子里整天装着什么,你日日受她教导,都在听这些吗?”
至秀脖颈泛着一层柔和的粉红:“嗯……以后你就知道了。”
“……”
问不出个所以然,春承难受地拧了眉:“给我倒杯蜜水吧,我喉咙真得好疼。”
听她反复说疼,至秀悄悄红了眼眶,默不作声打开摆放蜜罐的柜子,人半蹲着,腰身柔美,脊背那条线漂亮的不像话,春承动了动指尖,不错眼地瞧着。
蜜水调好,她不自在地哑声道:“你喂我。”
至秀本也有喂她之意,温和的蜂蜜水一勺勺喂进嘴里,眼瞅着春承蹙着的眉渐渐舒展开,她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你如果能留我在你房里就寝,我肯定会更好。”
“这……”沉吟半晌,至秀一脸苦恼地看她:“我不能留你。”
早料到这个结果,春承也没失望,刚要开口,脸颊被温软的唇轻啄一下,至秀朝她浅笑:“赔礼。”
被她笑吟吟看着,春承浑身骨头都酥了:“那我、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