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种药材:“一个小时内,把这四种药材备齐,我有大用。”
书墨不敢怠慢,接到任务急忙吩咐下去。
夜深人静,距离用过晚饭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东院主人家的房间,灯火通明。
捣药制药,一应步骤,至秀亲力亲为。
一旁的书墨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熬不住开始打瞌睡。
两种药粉,其中一种,是能致人手脚无力的强效药粉。
药被妥善收进白瓷瓶,这是至秀想好的自保手段。
是致人手脚无力的药粉,而非催人命丧黄泉的毒.药,大抵可以归结为一个动怒的医者最后的仁慈。
没人能够阻挡她和春承厮守,也没人能破坏她的部署。
她之所以劝春承晚些回信,之所以今晚从京藤赶回东院,为的,就是在能够自保的前提,解决拦截书信的那人。
有一个优秀的伴侣,注定了会有很多情敌,至秀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幽幽沉沉,如坠入深渊从寒潭里折射出的光。
冷意一晃消逝,她仍旧是温柔如水优雅矜持的名门大小姐。
门外传来好听的猫叫声。
至秀唇角微扬,笑意止不住从眸子荡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墨被惊醒:“小、小姐,怎么了?”
“没怎么,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书墨,你回房休息吧。”
书墨一脸感恩戴德地退出去,半晌,房门被推开,斯斯文文秀美羸弱的春少爷穿着睡袍抱着枕头,理直气壮地迈着长腿走进来。
从她抓紧时间在校完成课业时,至秀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她眉眼弯弯,上前两步关好门,看着‘嚣张跋扈’擅闯闺房的某人:“很想和我一起睡?”
“有什么要紧的?不行吗?”春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