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么信?”杨政口风很紧,装模作样的本事更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他将信收进校服口袋,料想女同学再怎么迫切也不会失礼到需要出手抢夺的程度。
近距离看着这位医药系赫赫有名的才女,直面她毫无瑕疵的美貌,杨政平生一股郁气。
之前被人撞破的惊慌被死死掩藏,他不确定至秀同学看到了多少,又知道多少,面上有礼有节:“至秀同学也是来拿信的?”
至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指腹微捻:“杨同学有喜欢的人吗?”
走出两步的杨政忽然顿住身形,他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多出一分锐利的危险,他故作糊涂地摸.了.摸后脑勺,一头短发被他弄得其中有几根头发翘起来。
这动作像极了某人,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半点没有春承的优雅不羁。
至秀眸色更沉,失了耐性,重复道:“把信拿来。”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信。
杨政似乎此时才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听懂她的警告,看懂她眼底升腾着的浓浓厌恶。
若非亲眼看到,谁能想到,一向被人定义清纯无害的至秀同学,会有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
爱憎分明,如出鞘剑,斩断他最后的侥幸和奢望。
信是春承写给7773笔友的。
杨政心口堵着大石,他没想到,全京藤人海茫茫,眼前的少女便是那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7773笔友。
“他知道吗?”他问。
“时机到了,她会知道。”
“所以说,他还不知道?”杨政松了口气,陷入有史以来最纠结的困顿中。他该怎样说服至秀同学不追究此事,怎样把这名正言顺与春同学做笔友的事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