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欺负他呀!”
“……”
至夫人急得嘴角要气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能不喜欢孩子呢?他做了家主,继承了春家,今儿个宴会你不是没瞧见,多少世家小姐等着攀高枝呢!你怎么就不着急?你不急,娘都替你急了!”
至秀被她出人意料的发言震惊了一晃,缓了缓,笑道:“娘不是先前还三令五申地嘱咐我,不准做出羞辱至家门楣的事吗?我和春承守着这条线,没什么不好的。”
“可……娘是怕啊。”至夫人沮丧地叹了口气:“那孩子一日比一日耀眼……”
“娘是对我没信心吗?还是说,我配不上她?”
“阿秀,娘不是这意思。”
“娘,你且放宽心,春承和其他男子不一样,她待我,情分日增,我能感受到的。”
“是吗?”至夫人慢慢点了头:“那就好,那就好……”
世间的情爱充满了种种不确定,今天爱你,明天弃你,如烟花绚烂而短暂。至秀懂她的顾虑,母女俩说了会体己话各自散开。
天明,至秀早早来到书房,用过早饭,阅览医书至正午。
“小姐,阿平来了。”
阿平是至家家奴,十八岁,很机灵的小伙子,特别会来事。
“让他进来。”
至秀停笔,怔怔地望着画纸浮现的一株株草药,陌生而熟悉。
“阿平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我命你找的东西,找着了吗?”
阿平笑容一僵,忐忑道:“没有。小的跑了好多家药店,店主见都没见过,大小姐再宽限些时日,阿平一定给小姐把药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