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细长的银链子将珍珠穿起来挂在脖颈,只要看到这粒珍珠,春承就会想起当日的承诺。
小女儿的心机,来得缜密又温柔,完完全全击中了春承那颗浪荡不羁的心。
她忍耐着离开那抹温滑,视线再次忍不住地瞥了过去,她没有明言,却慢慢蹙了眉。
至秀被她看得微窘:“怎么了?”
“没怎么。”春承熟练地从脖颈取下暖融融的围巾,小心翼翼地裹好她的女朋友,语气嗔怪,细听还有点微不可查的小别扭:“还没进入三月天呢,外面冷,怎么就这样跑过来了?傻不傻?”
“我手很暖和。不信,你试试?”至秀弯着眉眼将暖呼呼的小手贴在她没有遮掩的侧颈,春承眼神幽深地看着她,不带掩饰的欲.望,看得女朋友慢慢红了脸。
情意不知不觉生根发芽,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将彼此印入心间。
她没有油嘴滑舌地说那些漂亮话,但她望过来的眼神早就给了至秀满意的回答。
否则,她不会以远舟的身份来这里。她肯来,是因为时机到了。
春承牵着她手在铺着软垫的圆凳坐下:“你那位笔友呢?”
至秀笑起来明艳生动:“她已经来了呀。”
“来了?在哪儿?”
女孩子好整以暇地抚着猫头,狸花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手,人冷了要抄口袋,猫冷了也得揣小手。
至秀一颗心被一人一猫暖得直冒泡泡,她看着春承柔美的侧脸:“你好,8883笔友,我是远舟,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有什么比心心念念的女朋友突然成了无话不说的灵魂笔友更为惊悚?
此情此景,春承小脸一阵白一阵红。
想到她和远舟求教的那些私人问题,想到她兴高采烈和远舟分享的恋爱心得,想到远舟毫不避讳在信里表达她对伴侣的深情,想到漫长的通信岁月,春同学可耻地捂了脸:“你……你作弊!”
至秀被她逗得噗嗤笑出来:“我都没害羞,你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