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夫人医术精湛。”
再是关怀,再是想要靠近,都要恪守朋友的距离。温亭的理智清醒告诉她,不能再说下去了。
她来,就想看看她好没好。看样子是很好了,有那样一个能耐且温柔的妻子照顾,用不着她来操心。
她移开视线,随手拨了拨发丝:“少夫人呢?”
“秀秀……”提到心上人,春承满目温柔,声音都和缓不少:“她还在忙。”至于忙什么,便不可与外人道了。
温亭识趣,不再多问。
鉴于春承还顶着京藤学子的身份,温校长亲来家访,了解了具体情况,准许她两个月后再返校不迟,至于每天需要完成的课业,仍旧不可落下。
而身为伤患家属,至秀已经因为春承受伤一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春承无恙,作为医药系学生,便要正常进学。
躬身送走温校长,目送温亭上车,春承笑着同她摆手。
坐在车内,看她身姿笔挺、风度翩翩,温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春承,再会。”
汽车启动,绝尘而去。
身为温家长辈,温校长少不得要宽慰侄女一句:“别想了,强求易生苦,不如看开。你看,他不在你身边,同样过得开心。他如此,你也要学会释怀。”
“三叔。”温亭坐姿端正,神情多了几许无奈:“道理很容易明白,做到很难。”
“阿亭年纪也不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国内没有,国外也没有吗?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个你爱他他爱你的合适人选。”
温亭摇头笑了笑,她佯装随口一问:“三叔,若我打算终生不嫁呢?”
“你……”温校长教书育人半辈子,面对如此棘手的试探凭借着过人的见识与修养快速恢复冷静,他凝神思索,眉头皱做山丘:“阿亭,婚姻大事,绝非儿戏!”
“正因为不是儿戏,所以才不愿嫁人。”温亭笑容微敛:“何苦为了嫁人,找一个不爱的人将就一生?那我留洋的目的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