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认真地参观着整个练功房,指着近处的那个皮革和铁砂制成的沙袋好奇地问道:“五哥,我可以试下吗?”
木头点点头,他觉得七弟身体太瘦弱了,确实应该加强锻炼。
林潇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走到沙袋旁,咬咬牙对着悬吊在那里的沙袋就是一顿猛捶。可吊在那里的沙袋却丝毫不给林潇面子,任凭林潇使劲浑身解数地去击打仍旧是静立如钟岿然不动。
林潇打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小脸通红,两个小拳头肿得跟包子一样。让木头和马遗贤两人看得一阵心疼。
两人正准备去扶林潇一把,却听到一个浑厚深沉的声音向这里飘来。
越南语,说话的是阿阮师父。
木头和马遗贤都不懂越南语,可偏偏这么简短的一句话,马遗贤却是记忆犹新的。
由于自身体质的原因,马遗贤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正常接受泰拳的训练,自己在上第一节泰拳课因不堪高强度的训练被阿阮师父赶出去时,阿阮师父说的就是那句话。马遗贤当时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结果跑去问书生叶聪,叶聪告诉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出去!我的练功房里不允许出现懦夫!”
这是阿阮刚才对林潇说的话,也是曾经对马遗贤说过的话。马遗贤听懂了阿阮师父的话,神情一愣,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木头没有听懂阿阮师父的话,不知道阿阮师父要做什么,同样站在那里一头雾水。
林潇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中带着些许愤怒的阿阮师父。虽然他不知道阿阮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来那绝对不是在夸他打得好。仅仅一瞬,林潇分明看到了阿阮师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三哥?他刚才说什么?”林潇艰难地站起来,向马遗贤问道,他知道三哥肯定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刚才马遗贤一愣时的神情没有逃过林潇的眼睛。
马遗贤没有说话,一脸的严肃。
“三哥,他说什么?”林潇再次问道。
马遗贤沉思了片刻,把那句话的意思告诉了林潇。林潇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再次走到那个他始终没有打动的沙袋前,托起受伤的双手一拳接着一拳继续击打着,砰!砰!砰!
安静的木楼里传出清晰有力的声音……
拳头出血,渐渐麻木,汗水模糊了双眼,跌倒了爬起,再跌倒在爬起……沙袋始终没有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林潇突然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耳边隐约能听见一声一声急切的呼唤。
“七弟!七弟!…………”
第九章 疯医和柳师父
弥漫着中草药味道的屋子里,一个衣衫褴褛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只手捧着本破旧的书籍,另外一只手拿着个扇子轻扇着炉子上煎着的中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不时地摇头叹息,不时地啧啧称奇。
旁边,林潇躺在一张檀木床上一脸的安详与平静。马遗贤和木头守在床边,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人现在可以说是心急如焚,马遗贤现在似乎有些后悔将阿阮师父的那句话翻译给这个执着的七弟林潇了。否则,此刻七弟也不会躺在疯医这里了。
“七弟!七弟!快醒醒啊,七弟?”木头在一旁焦急地叫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潇。
“傻大个,你就别嚎了,清净点。”坐在炉子旁边的老头实在是受不了木头的鬼叫后出声训斥道。
“那七弟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嘛?”一边的马遗贤问道。这个疯老头实在是让马遗贤恨得牙根痒痒,自从把七弟送来后就除了说句‘没事’之外就不管了,捧着本破书在那自言自语大发神经。
“不知道!”疯医很果断地回答。
马遗贤强行拉着火冒三丈有种扁人冲动的木头,对疯医说道:“那你过来看下啊。七弟他到底怎么样了啊?”
“没看我正一心二用么?没时间。”疯医没有好气地说道。
“书改天再看,你先看下七弟吧。”马遗贤说。
“不行,我有原则。”
原则个屁!即使马遗贤再好的涵养此刻也忍不住要抓狂了,心里把疯医骂了个十万八千遍,真以为自己是《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个见死不救的神医了!
马遗贤也没了法子,既然这个疯老头不管,那只能为七弟祈祷了。万一七弟有什么三长两段的一定跟这个疯老头拼了。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昏迷的林潇渐渐感觉到了身体上的腰酸背痛,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耳边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一遍一遍地叫着七弟。
‘七弟’这个叫声的召唤下,林潇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眼前欣喜若狂的五哥和七哥。
“太好了,七弟醒了,七弟醒了。”
林潇对三哥和五哥感激地笑了起来,声如蚊鸣地说道:“我没事。”
“感觉怎么样?”马遗贤担心地问道。
“很好,就是两只手有些疼。”林潇苦笑着说道。
“七弟,你打了那么多下沙袋,就算是双铁手也会疼的。”马遗贤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潇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期待地问道:“沙袋动了么?”
看两人支支吾吾都在逃避的样子,林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道:“没关系,只要坚持下去,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马遗贤看着眼前的这个清秀的七弟,笑了起来:“七弟,你能这样想,很好。你先安心在这里休息吧,这张床下面有块天然玉,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的,我和五弟就先回去上课了,晚上再来看你。”
林潇点点头说:“恩!”
木头和马遗贤刚走不到五分钟,林潇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臭老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猜我今天打猎弄到什么了?”从门外大步走进来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儒雅的装束,背上背着把传统弓,无官很耐看,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很帅。
“麻雀?”
“不对!”
“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