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邰氏集团要钱是得到了白无瑕的许可吗?”李牧野小心的问道。内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听到肯定的答复。
“我做事为什么要得到她的许可?”陈赋书的回答给了小野哥一颗定心丸,她继续气呼呼说道:“那个姓邰的言而无信,还找人来暗算我,这笔账迟早还要跟他算清楚。”
李牧野道:“局势有些复杂,为了你们俩的安全,我必须带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报仇出气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想了,说一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吧。”
“我们不想跟你去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陈赋书令人光火的当面拒绝了小野哥,道:“你别用眼珠子瞪我,现在我连白无瑕都不敢完全相信,又怎么可能相信你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
“我怎么又成了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了?”李牧野尽量拿捏出和善的笑意,但表情十分勉强,分辨道:“你也看到了,我为了救你们俩,都把自己的命赌上去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们曾经是相识的?”
“还不够!”陈赋书理性的近乎残酷,道:“别人要的是我们的命,你要的是其他的,我不知道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但我很确定你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我别有用心?”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我倒愿意相信。”陈赋书用气死人不赔命的语气说道。
李牧野从她精明内敛的神态中依稀看到了陈二姐年少时候的影子,竟痴看了好一会儿。
“你傻兮兮的看什么呢?”陈赋书皱眉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吗?家里明明有个比我好看许多的老婆,还直勾勾的盯着人家。”
李牧野要被她气晕了,若非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亲妈少年时的影子,就你这涝秧的茄子似的小身板有什么可瞧的。随即又想,她现在的模样秉性都与当年的陈二姐几乎一般无二,自己说她不好貌似就等于在说亲妈了。想到这里,又不禁叹了口气,道:“我能拜托您自我感觉不要这么好吗?”
“不能!”陈赋书道:“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换成是你老婆那种烂好人我还能相信她是为了学雷锋,而你却绝不是那种人。”
“我犯贱,所以才要为你们拼命,哪怕您死活都瞧我不顺眼,我偏偏还要继续跟着你们,保护你们。”李牧野恶狠狠的说完这句就闭目养神了。
陈赋书撇撇嘴,自语了一句:“真是够贱的。”
门一开,安意如从外面进来,双手提着两袋子食物,笑呵呵坐到小安琪身边,先给陈赋书递上一份食物,然后又细心的帮着小安琪做好用餐的准备。最后才对小野哥说道:“你要不要吃一点?”
李牧野憋了一肚子糟粕无处宣泄,莫名的想怼人却找不到机会,郁闷的把头一蒙,没好气道:“谁都他吗别理我,老子从今天起开始辟谷了。”
安意如也斗气道:“爱吃不吃,人家玄尘老先生把话说的够明白了,就算眼睛瞎了,只要心不瞎,也都晓得是怎么回事啦,偏偏你放不下才不肯接受真相,还在这里自寻烦恼。”
“我他吗就是个贱人!”李牧野抱着脑袋学起了鸵鸟。
这时候,小安琪却然咯咯笑了起来。连带着陈赋书也跟着哈哈大笑。安意如不禁莞尔。
李牧野听着心痒痒,悄悄看了一眼,小闺女咯咯笑的样子可爱极了。终于按捺不住坐起身来,故意虎着脸问道:“你笑什么呢?”
小安琪又不说话了。陈赋书不满的:“哎,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板着脸吓唬谁呢?”
李牧野道:“我之前好好说来着,也没见你们拿我当回事。”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行至门口停了下来,随即敲门声响起,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问道:“打扰了,请问这里是李牧野先生定的包厢吗?”
李牧野微微皱眉,以小野哥的感知能力,就算是隔着隔音很好的门,也能听出这人身上的特异之处。此人的脚步不轻不重,每一步的力量距离都完全一致,并且他的心脏跳动十分微弱,已几乎到了不可察觉的地步。呼吸微弱至极却又绵长至极,甚至可以说一直处在吸气的状态里。
这个节奏的呼吸声竟让小野哥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猛然想起,上一次感知到这种节奏的呼吸正是从那三个鲛族人身上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