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每晚都修炼天书上的内容时,各个感官都提升了不少,尤其是灵敏的耳朵,百米开外的事情都能悉数纳入。
院子里的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只是项楚嫣没有想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他就是刚刚从西楚回来的陶昕承。
陶昕承如同往日一般的穿着玄墨色的衣袍,腰间挂着一个黄色的玉佩,发丝全部散下来,都快要曳地的长度让人平添一抹仙气。
他微微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就像是融化了坚冰的春风,放松至极。
项楚嫣愣了愣,想问些什么,可一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陶昕承勾了勾手指让人过来,项楚嫣靠近他,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奔波过后的泥土小草气息传来。
项楚嫣讷讷的走过去,他先开了口:“何时回来的?”
“不久前……”项楚嫣摸了摸袖口,无根水一直被她藏在袖子的夹层里,不大的瓶子能装得下,而且一直没有掉落。
她庆幸一切都没有白费,于是直接拆开了袖口,将小瓶子拿出来。
陶昕承看着她的动作,不像是知道此物是什么东西的样子。
项楚嫣俏皮的笑了笑顺便还摇了摇瓶子,瓶子被填的满满的水声的晃动都听不见了。
她启唇道:“无根水。”然后看着陶昕承的神情解释:“不知道怎么一点,能不能够。”
陶昕承静静地凝望着她,直到项楚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倏然一笑接过去,“够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掉下山崖的事情,没有提及也不代表他们都忘记了,项楚嫣是一定要找花雪姬好好的再算一账的。
项楚嫣让拂柳进来去端杯茶水,她带着陶昕承坐在厅堂中。
陶昕承想说什么,项楚嫣却抢先一步开口,“说来很巧,下到悬崖的几天之后我便发现了无根水,从天上而来,不知名的去处去,倒很符合它的名字。”
“找遍全身,我也只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便装满啊收好,好歹没有在昏迷中弄丢,不然这一趟就等同于白费了。”
她说出来云淡风轻的,仿佛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陶昕承知道过程又怎么会像说的那么简单?
项楚嫣抿嘴挂着浅笑喝了口茶,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有茶盖碰到茶杯的声音,叮叮咚咚的。
他总有一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陶昕承不愿意继续待下去,刚起身要告辞就看见项楚嫣古怪的神色,好像在憋着,而且很痛苦。
项楚嫣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明明她想要走到陶昕承的身边让他将石花交给自己可一股力量控制着她无法行动。
就好像到了“鬼压床”一样,不过此时她没有躺着而已。
陶昕承问了两声,项楚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睛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皱了皱眉握上她的手腕,白皙的手腕十分脆弱,脉搏的跳动也很明显,只是除了脉象紊乱了一点,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项楚嫣流了满脑门的汗水,她感觉自己在这么下去就会无力思考。
用着超强的意志力和理智,生生的控制自己睁开双眼,项楚嫣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异物在身体中乱窜的异样。
她惊恐的眼神一下子撞进陶昕承的眼中,让摄政王心也跟着震颤几分。
有些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项楚嫣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说清楚。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尤其是面对着陶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