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金墉城!”小皇帝抓住了车驾,大声叫道。城门守不住了!他必须躲在更安全的地方!要把所有兵马聚在金墉城,撑到援兵到来!
车驾转了个方向,朝着城西的金墉城小城驰去!
当夜,匈奴冲入了内城,一路烧杀,连国子学和太学,也沦入了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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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要攻离石!”令狐盛接到了传讯,立刻赶来了刺史府,刚一落座,就听到了这样的命令,着实吃了一惊。
现在匈奴不是在打洛阳吗?怎么不发兵援洛阳,反倒攻打离石?这岂不是置天子于不顾?
知道令狐盛在想什么,梁峰把刚刚收到的信报递给了面前老将:“洛阳城守不住了,清明门、开阳门被破,西明门也岌岌可危。若是此刻赶去,怕是救不得任何人。如今之计,唯有围魏救赵!”
令狐盛接过信报,打眼一扫,面色便紧张起来:“明公的意思,是派兵攻打平阳?”
“不错。”梁峰断然道,“平阳乃伪汉国都,也是刘渊老贼的藏身之处。只要派兵去攻,匈奴大军势必要撤兵回防。唯有如此,才能解洛阳之围!”
这是个不错的点子,但是危险至极!匈奴带的可都是精骑,一旦回援,速度快的惊人,深入平阳境内的兵士,能不能安全撤出?更重要的是,现在天子发羽檄,号令勤王,梁使君却不理洛阳,反攻平阳。若是落在有心之人嘴里,会不会令天子再生忌惮?
然而满腹思虑,在抬头那一瞬,全被压回了肚里。令狐盛在那张俊雅面孔上,看到了紧张,肃然,以及义无返顾,绝非作伪!他是真想救洛阳,而且愿意为之一搏!
胸中腾起了一股热意,像是要把这把老骨头都燎出火来。令狐盛深吸了一口气:“末将领命!”
看到令狐盛接了令,梁峰只觉心神一松,立刻道:“令狐将军可带李骏、田堙共同发兵攻打离石。奕将军则会从上党攻入平阳郡,自南向北,一路穿过平阳,自离石返回。离石乃是求生的唯一通道,还请令狐将军牢牢守住!”
同样是攻离石,但是面前这人的目的,和当年的裴盾完全不同。这是为了一国,拼死搏命,而非为了私家利益,害他人丧命!令狐盛毫不犹豫,拱手道:“明公放心,末将定为明公取下离石!”
离石大荒两年,又叛逃了不少别部,已经成了半座废城。若不是梁峰想用这里做战争缓冲带,早就吃下了。不过为了防备并州兵马,在离石和平阳边境,还是屯了不少兵马。一旦令狐盛领军去攻,立刻能让守军陷入警戒。而离石打了来,所有人的目光就会转到这个匈奴故都,从上党切入平阳的奇兵,就能发挥最大效用。
匈奴总共才有多少兵马?此次精锐尽出,平阳的守军怕是不足两万,这计策虽险,但是未尝不可一搏!
为了近在咫尺的洛阳城,他必须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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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呢?援兵怎么还不到!”司马覃快步在房中转着圈,就像被困在了笼中的幼虎。
金墉城并不很大,如今已经塞满了前来避难的公卿。有些却不那么幸运,还在外面巷战,为了守住这座摇摇欲坠的王城。
没了那些行乐玩意,王衍的神色也衰败了几分,犹自强撑道:“陛下,如今匈奴攻城方才六日,援兵怕是还要几天……”
像是被抽了一鞭子,小皇帝定住了脚步,恶狠狠道:“六日了!从上党发兵,需要几日?!梁丰是想反了吗?!”
王衍闭上了嘴。这不是人家走得太慢,而是洛阳城败得太快。如非小皇帝力排众议前去督战,又临阵怯场,哪会落到如此境地?更何况,要不要救这个天子,还不是各州都督、刺史的一念之差。
不过王衍不想出城迎战,自然也不会说这些会惹恼天子的话。
见阶下群臣尽皆无言,小皇帝也无法再发作,只得再次踱起步来。果真板荡方能识忠臣。那些尚在城中御敌的,才是他大晋的柱梁。其他人不过是为了自家利益,苟且偷生的小人!
一旦他离开洛阳,定要拿他们问罪才是……不,不行,还要留他们跟匈奴死战,不能这么逼迫。两股思绪,就像纠缠的蔓藤,解也解不开。司马覃再次握紧了拳头,用力一呼一吸。他已经熬过了那么多战乱,这次,必也吉人天相……
然而不管洛阳城中发生了什么。三万大军驰出了晋阳,浩浩荡荡攻向离石。被这动作吓了一跳,离石守军立刻报信平阳。驻守平阳的兵马,开始向离石方向移动。与此同时,另一支轻骑越过了濩泽防线,一路向匈奴汉国的都城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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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小皇帝确确实实是司马家的种,而且一个人的经历,方才是他性格的成因
今天是元宵节,没吃到鲜肉汤圆qaq。补上一个元宵节快乐吧,么么小天使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