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会与尼尔加(1 / 2)

塞尔斯还想接着问小恶魔,此时厄休恩抱着东西从远处的草坪而来,她拍拍小恶魔的脑袋:“你先找个地方躲着,等我来找你。”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小恶魔瞄见了那个漂亮男人,一眼就认出那是黑暗之神,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就纳闷你竟然敢抛弃龙神,原来是有了新目标啊。”

“闭嘴吧,肥猫!”

“我才不是猫!不过,你这样到处勾搭男人,真的不怕出事吗?”

“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我在这方面可是专家。”塞尔斯大言不惭。

“吹牛方面的专家吗?”小恶魔用邪恶的眼光打量着她。

塞尔斯恼怒的冲它瞪了一眼,捏了一把它的肥脸,警告道:“记清楚,给我老老实实待好了,若是你再惹上麻烦,我就不帮你了。”

“好吧,悠着点塞尔斯,别玩的太过火了。”

它从她怀里跳下来,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钻进了森林深处。

厄休恩走到她面前,把怀里的盒子打开,这是鹿皮制成的靴子,细长的形状,尖靴头,是时下流行的风格,靴身高及脚踝,用白色的蕾丝作为点缀的花边,侧面是靴子的绑带,带子结实有力,用的材料也是上等的货色。

塞尔斯用手摸了摸鞋底,还挺厚。

可她仍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买一双靴子至于让我等这么久吗?”

“对不起,想试一试吗?”他单膝跪下来,捧着靴子,示意她把脚塞进去。

塞尔斯有些受宠若惊,缩着脚,局促不安的说道:”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理会,抓着塞尔斯的脚就往鞋子里塞,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她沾满泥土和草屑的脚丫子,塞尔斯有些尴尬,他都抓着自己的脚了,再把他一脚踢开,似乎也不太好。

“走几步试试?”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唔。”她含糊其辞,眼睛盯着那双靴子,脚底柔软的触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鹿皮也没有以往那么硬邦邦,尺寸刚刚合适,舒服的不想脱下来,“这靴子,一定很贵吧?”

“不贵,这是我自己做的。”

塞尔斯惊讶的盯着他,碰上了他热切的目光,她心里陡然一颤,那副专注自信的神态,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差点忘了,厄休恩以前可是一名鞋匠啊,而且他天赋出众,无论做什么都是拔尖的水准。

“我总是和你说,你会成为一个不凡的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有谁能做出这么好的靴子,我穿过几千双鞋,这是最适合我的。”塞尔斯把厄休恩从地上拉起来,喋喋不休的夸赞道,“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着与时俱进的品味。”

他没有说话,但嘴角一直翘着,自从他做了这双靴子后,就像是失去意志的人,浑浑噩噩,担心她不喜欢,但从她穿上了他亲手制作的靴子那一刻,他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得到了安抚,内心深处还有一种冲动,让他的心跳的飞快,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两人的灵魂连接在了一块儿。

“走吧,为了奖励咱们勤劳的小鞋匠,今晚我带你去参加郊外的盛典。”

夜幕降临时,塞尔斯和他来到庆典现场,郊外的草坪上支起了无数红白相间的帐篷,妇女们在大锅里烹制着玉米制成的零食,孩子们在大锅面前拍着一排,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篮子里还堆着满满的烤面包,香气一直飘向了森林深处

舞娘丰润的臀部随音乐尽情的甩动,塞尔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们矫健柔韧的身体,沉醉在她们迷人的舞动中,捂嘴痴痴的笑着,直到厄休恩冷冷的咳嗽,才回过神跟他侃侃而谈:“看见没有,这胸这屁股,太完美了!简直是杰作!”

“不觉得。”

她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对于你来说,你就适合过禁欲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哪有什么乐趣啊。”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塞尔斯露出同情的笑容:“我想,像你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吧。”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此时她又把注意力移到了舞娘的屁股上,厄休恩虽然不言不语,可他已经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他失望的看着塞尔斯,当他觉着两人的之间的距离拉近后,她又会毫不犹豫的躲避他的回应。

像是一种被抛弃的滋味,深陷进强烈的沮丧之中,心又莫名的沉寂下去,连周围的节目都毫无生趣。

还说什么因为奖励他才带他来参加庆典,明明是她自己想看艳舞才来的吧。

他有点恨她了,觉得自己的靴子白做了,应该拿去毁了也不给她。

塞尔斯察觉到他阴鸷的目光,于是她又笑着主动靠近他,拉着他换了一个地方,又给他买了一块牛角包。

他刚刚阴暗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他眨着眼睛,轻声道:”谢谢你,塞尔斯。”

然后他低下头,优美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塞尔斯挑起眉毛:”你还学会调戏人啦,可没人敢亲我的脸。”

他凝视着她:“你没有打我一巴掌,就说明你不讨厌,是吗?”

塞尔斯勾起唇角,忽然瞥见瑟兰因站在对面的帐篷下望着自己微笑,他没有再打扮成那副可笑的样子,圣洁的长袍在热闹的集会上,沾染了烟火的气息,他冲她挥着手,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刚刚教训了元素之神,正为流逝的神力的犯愁,瑟兰因就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她强压下内心的喜悦,拍拍厄休恩的肩膀:“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还未等他出声,她早已步履轻快的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

厄休恩默默的立在原地良久,他又被她驱逐了他感到愤怒,愤怒透顶,她把他当什么,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或许他应该再大闹一场,摔进沼泽里,这样她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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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见那个银发女人,尼尔加心里总是火烧火燎的,仿佛连血管都被点着了火,尤其是她用那双湛蓝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他时,他整个人懵懵懂懂连话都不会说,而且她总是展示着一副姿态娴雅高贵的姿态,举止优雅,迷人,和他粗俗下流的模样的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