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铐起来!”带头的民警语气毫无任何的缓和的余地,那两名刚才被撞倒一起的警察就骂骂咧咧地上来干脆利落的把林辰暮的双手铐上。而那个挨了一拳的警察,更是脸涨得通红,热血上头,冲上来就要打林辰暮,却被带头的民警给拦住了。

林辰暮虽说被从背后拷住了双手,不过腰杆同样挺得笔直,宛如巅峰傲立风中的青松,只是冷冷看着他们问道:“我究竟犯什么事了?”

“犯什么事?”那名领头的民警冷笑一声,说道:“犯得是杀人罪,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到处抓你,你***还敢到处乱跑。”

“杀人?”林辰暮脸色一变,又问道:“我杀谁啦?”

“杀谁回了局子自然知道。”带头的民警就挥手昂然道:“带走。”大有挥斥方遒的气势。

林辰暮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应该保持冷静,然而心头却始终是乱糟糟的。上次在首都被栽赃陷害,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可这次,在云岩县城里,而且居然还是杀人的罪名,这就让他实在有些惊疑和不解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在背后搞鬼?林辰暮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而售票大厅里的其他人,更是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看林辰暮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样了。刚才那个警察的话,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杀人犯啊,个个都有些惊惧。不过看林辰暮那清秀的面孔,却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啊?

就在在乱哄哄的时候,突然就听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紧接着,高世泽带着大队人马匆忙走了进来,神色很不好看。

“高局,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一看到高世泽来了,那个带头的民警就献媚地迎了上去,可谓是春风满面。像这种能在局长面前出彩的机会,委实不多。

高世泽心中火大,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走了过来,看到被铐住,胳膊还被两个民警死死抓住,就像怕他跑了似的,然后挺胸抬头,将自己最英勇威武的一面展现给领导一般。高世泽顿时就火了,冲上前去一把推开这两个民警,瞪着牛眼,大发雷霆道:“谁他妈干的?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放,放了?”两个民警是一脸的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无所适从了。而那个带头的警察,则是上来期期艾艾地说道:“高局,这个人是杀人嫌犯……”

话还没说完,高世泽毫不客气地骂道:“犯你麻痹的,给老子滚一边去,等会儿再收拾你!”

这名警察被骂得脸阵青阵红,尤其又是在手下人面前,脸上更是挂不住,心里可是操了高世泽十八代祖宗,不过却是上来从一个民警手里拿过钥匙,然后给林辰暮打开了手铐。

在云岩警务系统里,高世泽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强势人物,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和他那火爆,一点就燃的脾气,更是出了名了,谁敢去触他的霉头?

林辰暮活动活动了被铐住的手腕,就一脸苦笑地看着高世泽问道:“高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几个警察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对方那么嚣张,拘捕还出手打警察,原来认识高局啊。而那个挨了林辰暮一拳的,则是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脸颊,也知道,麻痹的这拳看来是白挨了,想要报仇,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高世泽上下打量了林辰暮一番,就好像第一次见他一般,看得林辰暮心里都有些发毛了,这才轻叹了一声,对他说道:“说来话长,走,先回局里我在给你细说。对了,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没电了。”林辰暮将手机拿出来晃了晃,又说道:“还真***倒霉,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就没顺过。”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临走之前,林辰暮可没忘,把身份证带上。而那个售票员,送上身份证的时候,一张脸都快要笑烂了。她生怕林辰暮记恨自己,这可是连***局局长都很熟络的主,真要想报复她,那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所,不是说这个林辰暮,是杀人疑犯吗?高局怎么……”一个民警有些愤然不平地低声道。

那个带头的警察忽然涨红了面孔,冲着他怒吼道:“犯你妈!”

车队闪着警灯,一路风驰电掣,向县***局驶去,沿途的车子全都让到了一边,然后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队,嘴里都在骂娘。

“老弟,你手受伤了?”从刚上车,高世泽就不时盯着林辰暮包裹着纱布的手,然后又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别提了,提起就是一肚子的气。”林辰暮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又问道:“高局,你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怎么好端端的,就成杀人犯啦?”

高世泽嘴角***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阴晴不定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凝视着林辰暮,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静的?”

“周静?”一听高世泽提起这个名字,林辰暮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他还以为昨晚的事情传开了,连高世泽都知道了,心里就郁闷不已,摇了摇头,才又说道:“认识啊,怎么啦?”

“她……死了……”

“什么?”林辰暮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直直地盯着高世泽,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嫌疑

第一百一十二章嫌疑

县局高世泽的办公室里,林辰暮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半晌没出声,浓密的双眉紧皱着,在他的眉心形成了个“川”字。他缓缓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心头却如同压着一座大山,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以这么说,林辰暮这两年来,经历了无数凶险的场面,也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苦和压抑过。一条鲜活的人命,让他在心头,背负起了无比沉重的负罪感。如果他昨晚,不把周静一个人扔在房间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周静的尸体,是在上午被发现的。

华天酒店的服务员早餐时候打电话去房间,一直没人接,也没太在意,毕竟不少客人睡得比较晚,早上起不来也实属常。不过等到十点过,客房服务员来做房间卫生的时候,敲门没人应,还以为里面没人,这才打开门进去。可进去之后,顿时吓得半死。

房间里狼藉一片,一个年轻女人赤身**地倒卧在床上,双目圆睁,嘴巴大大张开,一动不动,脖颈处还有一个伤口,血流一地,将雪白的床单都给染红了,整个屋子里都飘洒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杀人啦,杀人啦……”

客房服务员吓得是面色煞白,失声尖叫,手里的清洁工具也掉落地上,仓皇跑了出去,嘴里还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就像是见鬼了一般。

她的尖叫声很快惊动了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员和同一楼层的住户,大家过来一看,也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汗毛倒竖,头皮阵阵发麻。闻着空气中那浓郁的中人欲呕的血腥气,俱都一阵恶心,心理素质差一些更是脸色如纸,差点就当场吐了出来。

接到酒店报警后,当地派出所和公安局刑警大队,也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立刻开始进行勘察和走访调查,很快就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还有开房人的身份信息。

一听死者是新上任不久的陆局长的亲戚,而且房间登记入住的,是东屏官场的新贵,官塘乡乡长林辰暮,刑警大队的梁元豪顿时意识到事态严重,立马就上报县局领导。高世泽一听,脸色骤然一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辰暮怎么和凶杀案,就扯上关系了。

当高世泽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严密封锁了,许多警察在有条不紊地对现场进行搜寻和勘察,不过外围还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议论纷纷,而酒店的负责人,则是脸色铁青。在他们酒店发生了这种死人的事,谁还敢来住?生意必定大受影响,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而经过现场勘察,死者周静是被人用锐器割破颈部位的动脉血管,失血过多而死的,现场也发现了一把血迹斑驳的尖刀,刀口和死者身上的伤口相吻合,据初步判断,这把刀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同时,刀上除了周静的血迹之外,还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血迹,据勘察的人判断,这血迹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人过程中,可能也受了伤。

而根据酒店服务员提供的口述,这个房间,是林辰暮开的,不过他在凌晨两点左右,已经退房离开,而在这期间,没有其他任何人进出过房间,走廊的监控所显示的画面,也是如此。

“这么说,嫌疑最大的,就是林辰暮?”高世泽听梁元豪的汇报后,眉头紧紧蹙起,又低声问道。

其实无须他问,凭着多年当警察的经验,高世泽也知道,林辰暮这次麻烦大了。虽然他并不相信,前程似锦的林辰暮,会愚蠢到自毁前程去杀人。可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都对林辰暮不利。尤其是半夜退房,倘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常人又怎么可能睡得好好的,却半夜三更地退房?任凭谁来想,都会觉得可疑。

“不错。”梁元豪抿了抿嘴唇,过了一会儿方才谨慎地说道:“根据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来说,林乡长的嫌疑最大。法医初步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午夜到两点之间,而且死之前受到过性侵犯。我们有理由相信,凶手是因为强奸不成,恼怒之下杀人。我们已经从死者阴部提取了分泌物,送去东屏市局化验了,希望能到线索。”

高世泽神色一沉,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到两点,而林辰暮是凌晨两点退房的,难道说真是他杀了人不成?略作思忖之后,又没好气地对梁元豪说道:“你猪脑壳啊,马上把林乡长找来,了解一下情况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梁元豪一脸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林乡长自从凌晨两点离开后,就不知所踪,到现在我们也联系不上。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