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
“你们不知道,耶稣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他最怕的就是蛇虫鼠蚁到处攀爬,可山中这些小动物处处都是,又没电子设备供他使用,那么一定会下山去武阳村,今晚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洁癖?”柳啸龙带着狐疑。
砚青立刻摆出嚣张的姿态:“不知道吧?这就是警察的天分,观察入微,来时我早把他的喜好调查得一清二楚,你觉得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在山中过夜吗?”
“这里到武阳村有一段距离,他应该不会……”陆天豪也觉得砚青的猜想多余,该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
“这叫心理学推理,跟我嫂子学的,总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谨慎,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个世界上能杀得了我的人,屈指可数!”不再废话,立刻闪身。
“喂……”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陆天豪很是恼怒:“这真叫合作吗?”完全不听从大伙的意见。
柳啸龙无奈道:“习惯就好!走。”
“你不担心她?就这么回去,被发现了怎么办?”该死的女人,她难道看不出那耶稣的手段有多残忍吗?
“哼,精着呢,别说耶稣了,你我联手,也不见得能取掉她的命!”这不是讲大话,这么多年来,早就摸了个透彻,这个女人,平时看似有勇无谋,一到危及她生命时,就会让你铁破眼镜,到最后反而被她给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一开始想过将她大卸八块,再看看现在,每天大呼小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总结,一言难尽!
陆天豪闻言讥笑道:“那是她没落到我手里!”
“这不就得了?”
这……是啊,这个女人有时候确实善于伪装,且攻人攻心,本以为会正面跟你冲突时,下一秒就变成来给你示好,再下一秒,等你放下戒心时,立刻扑过来咬一口,太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心理变化了。
让人根本恨不起来,向来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说什么为拯救苍生而活,刚正不阿的人,他不觉得世界上真的有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这个社会人吃人,逐渐被利益腐化,道貌岸然的,在他心里,砚青不是个好人,心眼多,做事的方式也谈不上正人君子,但结局都让人感到意外。
她会将她所得的一切全数归还社会,用命换来的利益也不保留分毫,要看清一个人,必须等到结局的那一天,那就看看她这次有没有让他看走眼。
任何一个警员,拿这种险中求的案子,目的只有一个,升官,发财,从此荣华富贵一身,希望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啧啧啧,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她想要得到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最近一直过于不正常,几乎时时刻刻好像都在想着她,是因为她拥有一股他这种人最厌恶的正气吗?常年见光死的人,居然也会喜欢被最强烈的光照射。
走着走着,陆天豪再次拉住了柳啸龙,挑眉道:“我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那么大本事!”好吧,他确实有点担心,见柳啸龙不乐意便道:“五千万!”
“走!”无缘无故赢得如此之多,某柳也无理由拒绝,更要证明一下他的判断不会有错一样,一起返回。
砚青察觉到岩石下乘凉的一群人好似在商量什么,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竖起耳朵凝听,妈的,还真在商量去山下住呢,这一刻,她确定耶稣失败就失败在他不光自大,且还吃不得苦上了,或许吃不得苦去了山下可能会保命,哼哼,但遇到她,又岂能让他下山?
“王子,要不我们在山中将就一晚?阿朗先生既然有事耽搁,推迟明日,我们便在这里等他!”一位貌似皇帝身边当红太监的人物劝解。
耶稣立刻嫌恶道:“此处昆虫随处可见,你敢保证夜里本王子不会被它们袭击?”
啊呸,昆虫而已,还袭击。
“这……那我立刻去打点!”
砚青绞尽脑汁,无意间却看到外面站着的两人极为眼熟,他们怎么又回来了?先不管了,稳住人再说,去了山下,误伤了百姓,完全没必要,单手叉腰,一手按着额头想着对策。
陆天豪暗暗竖起拇指:“看来我有必要去读读心理学了!”
柳啸龙笑而不语,对妻子的聪明才智相当自豪,完全忘了其实他们早已离婚的事实,只是她要如何阻止呢?突然有了点好奇。
‘啪!’
砚青得意忘形的打了个响指,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耶稣的冷下脸看了过来,心里一惊。
柳啸龙慢慢举起顺来的狙击枪,上膛。
“该死的!”陆天豪轻骂一句,同样开始戒备,才说这个女人聪明,怎么突然这么冒失?
“什么人?”
历喝声令砚青汗毛直立,但她没有机会犹豫,笑着站出,恭敬的弯腰道:“王子,我是新入教的教徒,忽听您要去山下,所以想自告奋勇,为表忠心,我想亲自下山一趟打探,以防万一,请您给我一个为您效力的机会!”满脸都是想晋升的贪婪模样,声音也压到了最低沉状态,千万不要怀疑她的性别。
这身子可禁不起他们打。
“王子,虚惊一场!”老者敬礼回道。
耶稣目视了砚青十秒钟,突然扬唇道:“那我是不是也要为了不被人说有种族歧视,而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立功?”语毕,将双脚搁在了茶几上,确实没有因为砚青是东方人而有任何的鄙视。
“是这样的,中国的农村过于复杂,时不时会出现暴动,您也知道现在许多老百姓对中国政府诸多不满,您贵为王子,当然不得有差池!”不敢抬眼将视线对直,了解并不多,还是有些心虚的。
“给你一个小时,去吧!”
擦,一个小时,你当老娘是火箭投胎啊?不过还是点头道:“遵命!”短暂的逃离,越过门口时,听到了一句‘万事小心’,也不知是谁说的,总之很欣慰,最起码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陆天豪面带担忧,也准备着一个小时后,开战,他不觉得砚青有本事阻止这个极为怕昆虫的男人下山。
柳啸龙就显得很平淡,仿佛女人一定会有办法阻止一样。
“你们两个,就说你们呢!”
还在看砚青背影的两个男人同时皱眉,互看了一眼,转身不情愿的低头。
“东张西望的,都是亚洲人,你们看看人家的积极性,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老者对新入教的人不称职非常厌恶,且那不情愿矮人一截的姿态更是让他火大,故意要刁难一样,怒喝道:“过来!”
柳啸龙抿抿唇,正步上前,几乎只离耶稣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定住,若不是外面狙击手过多,这真是一个擒拿的绝佳机会。
“跪下!”
陆天豪嘴角抽了抽,沉下脸仰头,竟发现耶稣正以一种看猎物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正在转向怀疑……是的怀疑,因为那人已经开始坐起来。
耶稣见半天不跪才正式观察的,刚才是眼花吗?他怎么突然之间看到了这两人的眼神好像……比他还孤傲?甚至有着对他浓浓的不屑一顾,哪有下人对主子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