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苏俊鸿,就连甄美丽都瘫坐在地,一万公斤那得是多少?这些该死的黑社会,太灭绝人性了,她还是太小看云逸会了,一万公斤说拿就拿出来了。
算算,十公斤市场价两百万,二十亿,而且云逸会卖的量又大,肯不定不止市场价,等苏俊鸿也走了才正步走出,将刚才扔到花坛里的窃听器找出来装好,立刻闪身进一间厕所,拿出手机打出,没有兴奋,甚至觉得可悲,她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黑道头子了。
太可怕了,听得她现在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而且最近一直发现他们老是围着一个田园图打转,慎密得她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比起这一万公斤的海洛因,似乎那武阳山下的田园更让他们上心。
只能说武阳山真的有问题。
“喂!队长,不得了了,他们又要交易了,一万公斤的海洛因!”
云逸会大门口某角落,一辆面包车内,砚青差点将刚才吞进去的食物喷出,怒吼道:“什么?一万公斤?他不要命了?”
李隆成等人也都看了过去,一万公斤什么?不会是海洛因吧?天,这得祸害多少人?
‘是的,队长,对不起,能力有限,我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行程,只知道买家是来自非洲一代,而且今天不是交易时间,来的是幕后老板派来的使者,那个使者要求去夜总会谈,什么夜总会我就不知道了!’
砚青捏紧的拳头开始颤抖,咬牙道:“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了,美丽,上次我们破了一桩案子,上头拨了五十万奖金,我留了两万给你,等你完成任务后,我再给你,以后我们拿的奖金都会算你一份,你好好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从我手里接走钱!”
‘两万?这么多?谢谢队长,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说了队长,我挂了!’
“老大是海洛因还是冰或者是摇头丸还是k?”李英抓着砚青的手摇晃,不会真是海洛因吧?
“海洛因!”砚青低下头,双手用力揉着前额,半响后直起腰阴冷的眯眼:“你们听着,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住他!”留不得,她就不信他耍了她一次,还能再耍她一次。
李隆成无表情的点头:“嗯!太可怕了,你们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货源?”
“是啊,自从他接手云逸会后,就平步青云,风雨无阻,令全世界都头疼的人物……咦!老大,您看,前面那辆车很可疑!”忽然,蓝子指向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银灰色面包车,里面的人居然拿出了望远镜。
砚青闻言看去,拿过望远镜瞅了过去,后立马瞪眼,只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擦枪,不像是杀手,立马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砰砰砰’
“你们是什么人?”
车内的五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金发碧眸,其中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子不解的看向砚青,但枪已经收好,露齿笑道:“你是谁?”
别扭的华语,砚青掏出证件冷冷道:“警察,你们带枪做什么?”
几个女孩顿时交头接耳,都带着笑意,全都一起拿出证件,异口同声道:“联邦密探!”
“哇!老大,同行吖!”苏静凑近小脸看了看她们手里的证件,而且还是联邦的,到世界各地都能随便抓捕犯人,而且都是外国美女。
砚青查看了她们的护照,确定真是同行后才露出笑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居然随随便便拿出枪,要是云逸会里一天二十小时都有人监视,她们就没命了。
波浪卷发的女孩耸耸肩膀:“我们是澳大利亚来的,几个月前我们盯了两年的人突然来到这里,我们就跟来了!”
“苏俊鸿?”
波浪女孩想了想后点头道:“就是昆廷。布鲁克,这才是他的本名,他有两个身份!”
“你们有抓他的证据吗?”联邦密探,厉害!
女孩们纷纷摊手,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呵呵!那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砚青挥挥手,没证据还抓什么抓?越来越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这些女孩一看就是经过魔鬼式训练的,她们连一个苏俊鸿都抓不到,真的能抓到柳啸龙吗?
一个个的,跟猴子一样精,但这些女孩明明知道没证据,却还是跟了这么多年,还跟到中国来了,自己要向她们学习,现在到处都是要抓他们的警察,国际的,联邦的,各大政府想方设法,有的都派出了侦探。
有什么用?
望向前方那宏伟的建筑,太狂肆了,居然还把主基地建立在市中心,有本事你建北京去,看国家弄不弄你,不过国家也要求讲证据。
如果不要证据该有多好?现在她手里有人证,看他怎么狡辩。
阎家
“女儿啊,快看!”
接近拆迁的四层小楼房内,阎英姿正坐在阳台搓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一眼望去,离闹市并不远,但周围寂静无声,挽着袖子苦涩的望着周围的楼房,没一家是开灯的,是啊,要拆迁了,而她和老爹也该滚蛋了。
一个字,穷!
曾经家里多有钱?和砚青家可谓是不相上下,可惜后来砚青的父母去世了,好在有人收养她,而自己家,虽然比不过萧茹云,也能上起一所好的学校,妈妈是医院护士长,爸爸是开小餐馆的,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内,破旧不堪,虽然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屋顶已经有着几道裂缝,曾经雪白的墙壁如今也成了黑黄,像空调冰箱这些,做梦都找不到,甚至连洗衣机都看不到。
客厅里只有着一张桌子和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位秃顶老人拿着一张画道:“女儿,这可是王羲之的真迹……太完美了!”老手颤抖的抚摸着发黄的纸张,完美的书法。
王羲之,且,家里要真有这玩意,直接成富翁了,淡漠的转头,望着老人冷冷道:“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搬家吧!”现在一个月就那么一千多,靠!饭钱都不够,还得养着一个好赌成性的老人。
“我告诉你,今天我本来想去碰碰手气,还真赢了两百块,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我一眼就看中这幅画了,那人说是镇摊之宝,说什么也不买,你也知道我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王羲之的草写,他说这画是他从乡下一位九十岁的老者手里买的,那老者说是祖上传的,但他觉得没什么用,就是一张纸,所以一百五卖给了摊主!”
阎英姿吐出一口气,真是要疯了。
“我一看,那摊主和那老者都不识货,就买了,一定是真迹,是真迹!这可是祖传的玩意,女儿,我的愿望实现了,明天就拿去鉴定!”阎父激动得快要落泪。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爸,你能不每次都把裤子烫出个洞吗?这裤子我花了八十块!”忽然看到手里的裤子膝盖上有一个洞就不满的转头,历眼相对。
阎父摸了摸光了一半的头顶,尴尬道:“不是我烫的,是你二叔烫的,他是无意的,搓麻将的时候!”
阎英姿一听麻将就将手里的裤子扔到了水里,站起身进屋就去抢那‘王羲之’的画,非烧了它不可,让他再继续做白日梦。
“别别别!”阎父立刻扑在了宝贝上,仰头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忘了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了?要不是我和你妈,能有你吗?”太不孝顺了,每天对他大呼小叫,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阎英姿闻言鼻子顿时发酸,愤恨的俯视着趴在桌子上的老人:“爸!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末了大力提起老人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你除了会骂我还会什么?我真的很累,如果我不要你,我早就走了!”委屈的泪滚下,他不高兴了就来找她,那她去找谁?
阎父逃避似的收好画,不再说话。
“自从妈死了后,你看看你,一开始把房子输没了,现在住在这随时都会坍塌的地方,还是租来的,现在人家房租都不屑来收了,还有一个月,这里水电都不供应了,我一个人去哪里找钱租房子?现在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你都拿去打麻将,不务正业!”狠狠擦了一把泪,骂吧,是她爹,不骂吧,真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