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她的样子是精心打扮过,虽然穿着是一贯的西裤和白衬衫,但看得出是经过仔细修整,妆容精致,罗迪开门将她迎进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微微的笑。

“呦,大美女,大美女。”罗迪对着温言做出邀请的手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颠颠的套着近乎,“早就盼着见个面,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可真是好日子,月圆人团圆,让我圆满了,哈哈。”

“罗导,今天可不是八月十五。”温言听着罗迪老油条般的腔调,只是轻轻笑着,“我过来的时候,外面起风了,乌云盖住了月光,哪来的月圆呢。”

“哈哈,我开玩笑,开玩笑。”罗迪一边笑着一边给温言递过去一杯红酒。

温言晃动酒杯,看着盛在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露出婉转的笑意。

而罗迪望着温言,眼底的笑更加意味深长。

“尝尝看吧,味道很不错。”

“罗导是说酒的味道不错,还是什么?”温言说着,酒杯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罗迪听着温言意味不明的话,看着她优雅迷人的品酒动作,顿时觉得喉咙一热,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不自觉地挪动身体,朝着温言的位置移了移。

“实话说吧,罗导,今天给您打电话,是为了……”

“温言,咱们今天不说戏。”罗迪将身体靠得更近了,笑嘻嘻地要去摸温言的手。

温言不着痕迹的躲开,也笑了:“罗导,我的话还没讲完,今天给您打电话见面,也不是为了说戏。”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心有灵犀。”说罢他又将手伸了上去。

温言举杯喝了一口酒,再次避开他的手:“罗导人直爽,我也不绕弯子了,其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请罗导帮忙,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实在是迫不及待,相信罗导会乐于帮忙。”

“咱们之间这么客气干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你就说!我万死不辞。”

“罗导严重了,说万死不辞,我可不敢当。”温言停了片刻,试探性的说道,“是关于俨燃的。”

罗迪脸色忽地一滞。

“听说罗导手上有些关于她的东西,是吗?”

罗迪没说话,脸色已经十分复杂。

温言仍是微微笑着:“我想要这些东西,不知罗导愿不愿意……”

“温言,你在说什么呀?”罗迪一脸纳闷的摆手,原本满面红光突然变得戒备,眼底还带着一点探究,“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俨燃,什么她的东西,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我手里呢?没错,前一阵她确实跟我在巴黎拍戏,但是戏拍一半,她就走了,走的也够匆忙,可能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吧,这个你应该去问她的助理或者场务,我怎么会知道呢。”

“您怎么不知道呢?那么重要的东西。”温言清透的目光逐渐深沉,低低的嗓音带着一点魅惑,“罗导,我还指着这些让她名誉扫地呢,你也知道我们一向不合,只要有她,我的日子就不好过,看她倒台,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罗迪露出为难神色,一脸狐疑的看着温言,嘴上却说着安抚的话:“我知道你们不合,但是俨燃不比当初了,她现在身价不如你,温言吶,我也劝你一句,凡事留点余地,斗归斗,还是给彼此一条活路的好。”说罢拍了拍温言肩膀。

温言表面在微笑,心里却万分扭曲,她心知肚明这是一只万年老狐狸,不好对付。

罗迪言之凿凿,不动声色。温言已经感到嗓子有些干燥,身体也微微发热。她知道刚刚的那杯红酒在发挥作用了,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打算放过她,她必须争取时间。

罗迪还在悠哉的喝着酒,偶尔瞟过来一眼,看到温言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他放松了身体坐在沙发里,眼里迸发出掌握一切胜利在握的得意和无法掩饰的**。

温言强撑着身体,努力保持着微笑不动,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等待是最难熬的。因为未知。

这句话很多人都听过,但只有落在自己头上,才知道那种滋味。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烙铁烙在心上。

让你抓心挠肝却无处宣泄。

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

天地都安寂,没有任何一点声响,连秒针走动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只有他的心在跳动。

顾珩死死盯着门牌号,觉得自己快被烧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59章

里面仍没有任何动静。

一切悄无声息,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

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形成僵局。罗迪并不着急,急的是温言,却不得不努力保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

“罗导。”温言将目光微微抬起,对着罗迪仍客气的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揣着糊涂了,我今天能到这来,诚意已经足够,所以,只要你愿意把东西交给我,由我处理,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罗导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绝不推辞。”

罗迪没说话。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温言。

温言对这种充满探寻之意的目光充满抗拒,她双手用力握紧,牙齿咬着嘴唇,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呵呵,不推辞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罗迪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温言跟前,俯下。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眼里全是鄙夷的笑,“小姑娘,我不可能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我这条船这么小,要载的人这么多,怎么能容得下你呢?”

只是一转眼,他就完全换了个人,语气态度与刚刚大相径庭。前一刻还顾及身份,像一个资历深厚的前辈一样,亲切得体的与后辈交谈,转瞬就换作另一番模样,让她只看一眼,就恶心的想吐。

“俨燃的东西?你干脆说的再清楚些,你要的不就是俨燃的裸。照吗?”刚刚温言一番表现,让罗迪瞬间看清这个入行不久的小姑娘的秉性,加上她此时已经处于眩晕状态,罗迪说话更加放肆大胆,“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呢?俨燃倒台,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替你扳倒你的死对头呢?啧啧,那些记者们都说你与众不同,又冷艳又高傲,狗屁!你们这些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想着一夜成名,斗来斗去,有了点名气就忘乎所以,你不用瞧不上俨燃,你们都是一个德行,为搏上位没有底线,全都是自私又愚蠢的女人!”

“所以呢,罗导因为看不起我们这些整天斗来斗去,自私又愚蠢的女人,就以说戏为由,给我们下药,趁机拍下不雅照片,作为要挟?这就是你一个受人尊崇的大导演的作为吗?”

罗迪显然没有想到温言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他将温言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然后咧着嘴角笑了:“终于发现问题了?好啊,你比俨燃聪明点,比白筱也聪明点,但是混娱乐圈,光有一点小聪明是不顶用的,尤其是女人,越是聪明漂亮,越容易被当作花瓶,越容易受到不公和非议,你别觉得委屈,吃这碗饭的人,有几个是手脚干净是无辜清白的?想开点,进了大染缸,就别装清白人。”说完就要上去拽温言。

温言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酒杯,将里面剩下的一点红酒全都泼到罗迪脸上,然后将杯子用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