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带着他去了学校后的人工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颗佛珠,漆黑的颜色毫不起眼。
咚的一声,是佛珠沉入水中的动静。
在左言眼中,那颗黑色的佛珠飘荡在水中向着更深的地方漂去,最终沉入到了湖底。
听说司大校草办理了退学,还没出校门,他们就被一群人堵住。
从吵杂的人群中他听到了一个词叫做司校草后援团。
一群女孩子中也不乏有男生,一脸不舍,在看到他和司迦手牵手后,顿时一脸质疑。
左言十分怀疑自己进错了地方。
之后的几天左言和司迦跑东跑西,每天都会有或大或小的灵异事件等待解决。
有的是真,有的自然是假,或者人为。
送到司迦面前的都是经过筛选,一般都是沾过血的案子。
他也再次见识到了他判断案子的速度,按照司迦的话来说,就像数学一样,解决的方法虽然有许多种,最后却只有一个答案。
周六那天,徐大谷特意打电话提醒他们,还亲自开车来接,只是……
“警车?”
徐大谷道:“一般人还坐不了呢。”
一般人谁愿意坐警车?
到了戏园子,上了二楼,位置确实不错,戏唱的也不错。
不过,他们这三个人只有司迦是在正经的听戏,徐大谷咯嘣咯嘣的嗑瓜子的动静吸引着左言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嗑瓜子的变成了两个人,就着凉茶,不知不觉两个人嘴都麻了。
二楼是一个又一个的隔间,所以,当脚步声停在了他们身后,引的二人回头。
那人拄着拐杖,身边还有一个搀扶的年轻人,左言的注意力却在那年轻人怀里的盒子。
这气息,很熟悉,上次未注意,这次,他确是知道里面有什么。
“司先生,咳咳、咳、我能进来吗。”
第165章
——亲儿的脸吻儿的腮,点点珠泪洒下来。都只为你父心摇摆,妆台不傍他傍莲台……
戏台上唱的正是《白蛇传》的经典唱段,光是听着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女扮男装的许仙和白素贞一段旷世的大长虫爱情故事。
“咳咳……”
忍耐的咳嗽声在小隔间响起,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师傅,你……”
郑华捂住嘴,抬起另一只手制止他说话,赵俊峰只能拿出药瓶,倒出一粒递给他,就着凉茶服了下去。
——又谁知还是这个贼法海,苦苦地要害我夫妻母子两分开……
左言和徐大谷俩人手里悄悄的扒着瓜子,瓜子皮被分开的动静让他俩互相看了一眼。
打从这两位进来,郑老艺术家便不让徒弟说话,怕打扰了司迦听戏,搞得他俩嗑瓜子都引来对方不赞同的目光。
左言吃完了手中的最后一粒,小爪子偷摸的往桌子上伸,眼角盯着司迦。
眼看草饼马上到手,左言却停住了,手指不甘心的在空中挠了挠,改为伸向草饼旁的红豆糕。
“那个,我替他尝尝好不好吃。”
司迦余光在草饼上划过,视线又落在了他手中的红豆糕上。
其他几人看着少年无声的抵抗,绷着小脸,嘴唇紧抿,黑漆漆的眼睛渐渐的有了泪光。
徐大谷抽了抽嘴角,为了一口吃的至于吗。
司迦表情未变,只是左言却发现自己手上的吃食染上了一层黑气,色香俱全的美食霎时变的不那么美好。
几人看着少年不甘心的放回了糕点,不甘心的拿了一串葡萄,这回连头都不回了,目光专注在戏台上,嘴里咬的噗噗作响。
“你不吐皮吗?”徐大谷见他生气,想说几句话调节气氛。
“你见过熊猫吃葡萄吐皮吗?”
“没有。”
“哦,那你现在见到了。”被吐出的葡萄皮放在了纸巾上面。
——再吻吻儿的腮母子们相聚就是这一回,再叫儿吃一口离娘的奶,把为娘的苦楚记心怀,长大了把娘的冤仇解……
电视剧和戏文差距还是很大的,至少电视剧里白娘子从未对许仙有过怨。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后,徐大谷不可思议的说:“你是熊猫?就那个白加黑!一辈子只想照彩色照片的熊猫?”
左言眼角还在看那两盘子糕点,他能阻挡的住视线,阻挡不住香气。
“嘘,这可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