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福平愣了一下,“有紧急军情,世子爷连夜出发了。”
出发了。萧逸一颗跳动的心猛然安静了下来。不行,转过身来再一把抓住福平的领口,“走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福平想了一会儿回答,“夫人你——”刚刚去哪儿了?话还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城墙上士兵正在说笑,其中一个偶然抬头,又看到一个黑影从他上空划过,“妈的。”士兵猛然站起来。
“怎么了?”身边的同僚笑着问,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天空,调侃道,“别是夜路走多了,见鬼了吧。”
“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士兵骂骂咧咧地坐下来,对身边人摇了摇头,“没事。”
“驾!驾!驾!”萧逸在官道上顺着马蹄印狂奔,双唇抿得紧紧的。应该能赶上,能赶上,能赶上的!
傅司琴坐随意走动着,然而不管走到哪儿,还是走不出这片黑暗。
这片黑暗禁锢了他七年。七年后,他终于有机会出去。却也只能趁傅宁玉沉睡或受伤的时候。直到他和傅宁玉约定,白日傅宁玉出来,晚上他出来。
然而现在,他又重新被禁锢了。
突如其来,没有一丝征兆。
不,征兆还是有的。在被禁锢之前放歌发现了他的身份。
放歌为什么会发现他的身份呢?是因为傅宁玉在宴会上突然被要求现场表演,迫不得已只能换他上场。
不,或许不是迫不得已。傅司琴皱眉。傅宁玉完全可以假托换衣服的借口先下去,也比直接换他出来的好。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