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冷酷,极端的冷血,也极端的……二。
白染霜端起坛子喝了一口酒,呵呵一笑,修道之人,都有犯二的毛病,而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犯二终结者。
白染霜一把挑过男人下巴,努力睁着醉眼,企图看清此人面容:“小弟弟,用什么口气和你哥说话呢?”
男人默不作声,只是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醉汉。
“哥哥跟你讲,这世道啊,乱的很!”白染霜手晃着,用折扇指向黑漆漆的山头:“看见没?魔族入侵,现在已经死了几百修士,像你这样的小脆皮,魔族一抬手就解决一个,魔蛊知道不?控你心智,吸你修为,到最后,你就成个傀儡,被那女魔头抓去暖床!”
烤架上的鸟肉发出阵阵肉香,白染霜抽着鼻子去闻,看清是鸟肉后,白染霜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架子,一边就着酒,一边撕着鸟肉吃。
“嗯,好吃,小弟弟你手艺不错啊。”白染霜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和男子聊天聊地,男子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都是白染霜自言自语。
吃了半只鸟后,看旁边男人不说话,白染霜醉意上来,撕下一条鸟肉就往男人嘴里塞:“吃啊,要不别人还说是我这个哥哥虐待了你,可别哭着去给我的那舅舅告状,说我抢你鸟吃。”
男人冷冷看着白染霜把鸟肉往自己脸上乱按,身上升起淡淡杀意。
“不吃啊?”白染霜收回鸟肉,放在自己嘴里,定了定醉眼,猛地凑了过去,嘴巴准确无误的对上男人的嘴唇,还用舌头把鸟肉渡过去。
男人一双菱眼瞬间绷大,白染霜不知死活的蹭着男人的嘴唇,还咬了两口。
“哥哥给你吃鸟……”白染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一边说话,一边咬着男人的嘴唇。
“滚!”男人一把推开醉熏熏的白染霜,拿出一条白丝巾狠狠的擦着嘴唇。
白染霜被推倒,碰着了屁股上的痛处,借着酒意,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叫。
“杀人了!杀人了!”白染霜捂着臀部在地上打滚,男人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
白染霜疼了一会,就一脸委屈的坐起来,指着男人眼泪就刷刷的流了出来:“小弟弟你太心狠啊,哥哥我好心给你喂鸟吃,竟然换的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白染霜说着说着,顺带就唱了起来,唱的是云中的小调,斥责无情郎,句句入骨,声声婉转。
白染霜一边唱,一边哭的稀里哗啦,还不忘用扇子打着节拍,仿佛男子就是小调里那个恋上新娇女,抛弃糟糠妻的薄情郎。
男人微微皱眉,一手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只灵鸟来,干脆利落的拧脖子放血,拔毛去污,做的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
白染霜被男子一手收拾灵鸟的好活给吸引,忘了打拍子,一双泪眼懵懂的看着男人似乎在灵鸟身上泄愤。
白染霜擦了擦鼻子,凑到男人身边,认真的看着男人把收拾好的灵鸟穿上烤架,这灵鸟养的半肥,烤在火上就有油冒出,“滋滋”的声音异常悦耳。
白染霜看着灵鸟很快烤好,用脏手擦了擦眼睛,乖乖的坐到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男人。
男人终究是扛不过白染霜这眼神,把烤好的灵鸟往白染霜那一扔,白染霜乐呵呵的捡起鸟肉,抬头一看,男人竟没了踪影。
白染霜也没想多,美滋滋的吃着鸟肉,鸟肉吃完,一阵困意袭来,白染霜干脆往旁边一倒,安安稳稳的睡去。
清晨时分,找白染霜的玄门弟子终于在山底下找到了睡得正香的白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