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翌日,他们提上行李要走了。梁母送至门口,对楚悦说着,“不用怕,他爸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
飞到洛杉矶市,没有直奔他父亲的家,而是下榻酒店,她不问原由。
她整理好衣着,照镜子梳头发,捞起来,不满意,又散下来,最终全部盘在头上,像个跳芭蕾舞的女孩。
望出酒店的玻璃门,有一辆光亮如新的黑色宾利,一个西装革履的司机,在等待他们。
经过梁母壮胆,卓楚悦真不认为即将面对的老人有什么了不起,她坐在车上,只顾欣赏风景。
驶进著名富人区,不少名车,马路中间是花圃,认不清是什么花,满眼的婚纱白。两旁人行道上,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奢华的名牌商店,寥寥几人走过。
她想,之所以这里有一种孤傲浮华的艺术感,是因为人少,人一多,烟火气也多了。
艺术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
正如他的父亲,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梁仲清。
当她走进这一座建筑物,没有错,不像是家,更像是建筑物,才觉梁母家是小而温馨。
佣人引路,将他们带来书房,大得可供人畅快淋漓地跳一曲探戈。
一位老人坐在皮沙发中,正在剪雪茄,示意他们坐下。他不紧不慢地剪好雪茄,放在烟盒子上,才开口,“卓小姐。”
“您可以叫我楚悦。”
他不应下,转向梁明轩,“不介意我和她聊聊?”
梁明轩颔首,但见他人不准备离开,她安下心来。
梁父开门见山地问,“恕我冒昧,卓小姐你怀孕了?”
她一愣,“没有。”
“那么,你们因为什么决定要结婚?”
因为她打算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就终要面临婚事,尽早解决,尽早解脱。
卓楚悦考虑一会,说,“我爱他。”
梁仲清笑了一下,笑得她发现,他和梁母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爱啊,爱很美好,但你肯定听过一句老土的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梁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