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澜溪这才点了点头。
“走吧,小可怜,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贺以璇揽过她的肩膀,朝着路边走去,那里的商务车早已经停好等待。
只是除了那辆商务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停在那里,尤其是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面部轮廓立体,尤其是那双微蓝的眼睛,配着身穿白色的狐裘大衣,修长的两条腿,斜靠在那,要多极品有多极品。
看到贺以璇和澜溪走过来,他竟然还朝她们这边吹了声口哨,立即引得周围尖叫连连。
“嗨,老处女!”路潜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对着澜溪点头。对人起沉。
“呃,路先生。”澜溪也同样的颔首示意。
贺以璇听到称呼后立马变脸,冷冷道,“沉风他出差了。”
“噢。”路潜点了点头,却又继续道,“可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贺以璇嫌恶的看着他。
“你说呢。”路潜说话时故意眯着眼,加上他香港人特有的发音方式,三个字都让他说得婉转千回,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贺以璇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夜幕微降的关系看不太真切,不然定能看到她脸上微浮起的红晕。
“空闲功夫搭理你,澜溪,我们走。”拉起一旁澜溪的手,她就要走。
可有人却偏偏不如她愿,大肆肆的拉起她另一只手,就那么握在手里,“我都等半天了,赏脸吃个饭吧。”
“放手!”她大力挣扎。
“你答应了,我就放。”路潜却懒懒道。
似乎一瞬间,他们俩人像是形成了一个区域,旁人都被屏蔽在外,澜溪出声道,“呃,璇姐,路先生,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聊!”
说完,她便快步朝着对面路边跑去。
“诶?澜溪!”贺以璇急急道,转而更加愤怒的瞪着路潜。
她可是贺氏集团的副总,平时在公司里都很少有个笑脸,私下职员们都议论,这姐弟俩一样的雷厉风行,如出一辙的冰块。此时跟一个男人在大厦外面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贺以璇张嘴,要开口时,路潜却已经抢了先,“你看沉风他也出差了,我长这么大,就小时候来过h市一次,哪里都不熟,我的助理更是,找个好地方吃饭也难,怎么说我们也这么熟了,你就不能好心陪我吃顿饭?”
“谁跟你熟。”她怒道。
“之前是不熟,可我们都睡两次了,哪里也都熟了。”路潜说话时,故意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故意将话说的很促狭。
“你!”贺以璇哪受得住他招惹,顿时瞪眼,“我可不和满嘴跑火车的人吃饭,边待着去,以后别老拿那事出来说,烦不烦!”
她也好懊恼自己,竟然跟他睡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喝醉惹得祸!
“好了,刚我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对这里不熟悉,我明天就回纽约了,你就真忍心看我再回酒店吃泡面啊?”在她气的像是只青蛙时,路潜却忽然柔了声调,竟有些可怜。
贺以璇听后,皱了皱眉,尤其是他正用纯洁无暇的微蓝眼睛看向自己时,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让她不由的有些心软。
“就只是吃顿饭而已?”她不确定的问。
路潜重重的点头。
贺以璇嘴唇蠕动了半响,最终勉为其难的吐出一句,“……好吧。”
路潜立即笑了起来,连眼角都飞扬起来,拉着她就往车里面塞,直到将她安全带系好后才松手。
临关上车门时,贴紧她耳边一句道,“如果你还想做别的,我都很乐意奉陪。”
毫无意外的,回敬他的是贺以璇狠狠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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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以璇带他来的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酒店之类的,而是一家私房菜的饭馆,经营有些年头了,一楼二楼两层大厅,都是满满当当的客源,因为她是熟客,所以才能让经理留出来雅间的位置。
到了后,经理立即迎上来,引领着他们往四楼走。
一旁的路潜跟着,上台阶时很自然随意的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的躲开。
“你如果再毛手毛脚,我就回去了!”贺以璇瞪着他,凌厉的警告。
“啧,真凶。”路潜撇嘴。
贺以璇咽下这口气,踩着台阶和他并排往上面走着。
路潜将脸微凑进去,让声音散开的更清晰,“我是发现了,你见到我都没有过好脸色,一点也不温柔,就在那事上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挠的现在还疼。”
他也没说假,她确是一点都不温柔,本来就生涩,却又一点都不听他摆布。
第一次时,他是觉得她初次,倒也没什么,第二次在pub喝醉后,他向贺沉风保证不乱来时确实不是敷衍,可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俩人又都做过,加上她还总用手不经意的撩拨着他,他还哪能不乱来。
要是弄疼她了,或者撞的太大力了,她不满意就死命的挣扎,像是只脱缰的野马,就是受不了时,也都不知道求饶,就只知道挠他,一场欢/爱下来,他累的要命,却也餍足的将她折腾的半死。
奇了怪了,他可不是什么纯情男人,这事对他来说太驾轻就熟了,而且她又什么都不懂,特别的生涩,还一点都不配合,但他却好像很热衷于跟她做,将张牙舞爪的她最后弄得哭都哭不出来,他就特别的有征服感。
这样想想,他心里就开始有猫爪在挠一样。
贺以璇在怎么镇定,却也比不上他用促狭话来挑.逗。
“你、你不许说了!”她抿着唇,很气急败坏。
“好的。”路潜一笑,欣然应允,也是怕开玩笑多了,她一扭头不跟他吃饭了。
坐下后,菜上的很快,方方正正的玻璃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你尝尝看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是常来这家店,就带你过来了。”贺以璇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直的说着。
“嗯。”路潜点头,拿着筷子挨个尝了个遍。
见他点头,贺以璇有丝得意的挑眉问,“味道好吧?”
“确实不错。”他点头,很实诚的说,“我嘴比较刁,这里的菜色味道不错。”
“那就快吃吧。”不太习惯他说话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贺以璇道。
路潜也属于那种比较会凝聚注意力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总会招惹些目光过来,他们坐下后,邻桌是两个俄罗斯姑娘,不时的朝着他看过去,叽里咕噜的也不知在讲什么,可那眼神明显是传播着爱意的。
“倒是挺招蜂引蝶。”贺以璇瞥到后,嘲讽道。
“我可不喜欢俄罗斯人。”路潜扬眉表明。
“为什么?”她不解。
“没原因,就是讨厌。”路线耸肩,又问,“你讨厌哪的人?”
闻言,贺以璇的眉毛挑了挑,故意道,“我啊,讨厌美国人和香港人,尤其是混血的。”
说完后,她故意眯眼朝他看去,心下一阵快意,可等着这阵儿快意过了后,他那有些暗淡的神情,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哪能当着人面这样说。
“我开玩笑的。”她懊恼的补救。
谁知,刚刚还沉默扮深沉的路潜,就朝她眨眼,“我当然知道。”
反而被他耍到,贺以璇气结,干脆不理他,发狠一样的嚼着香辣的猪脆骨。
吃到差不多时,她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柠檬水浅浅的喝着,眼角余光朝对面的路潜瞥过去,说句老实话,这男人确实很帅!
从他微蓝魅惑的眼珠,到整个立体的五官,她都不留痕迹的梭巡了个遍,停留在他那张薄厚适中的唇上时,手指不由的有些捏紧。
路潜也正端着水杯在喝水,双唇凑过去,水流从嗓子往下蔓延,喉结微动。
贺以璇脑里忽然就窜上了些不健康的画面,夜色撩.人,她闭着眼睛,却仍旧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流连,到了她这个年纪,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的,但她从没有过经历,也都不懂会是怎样的形势和怎样的感觉。
他却是个调/情的高手,很轻易的就能让她在冰火里徘徊,会那么多的花样,还有很多让她想起来都觉得可以去死的。
当他的脑袋划过腹部时,她就隐隐觉得不对,等着反应过来时,他竟然吻上了那里,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就整个人抖成秋天的落叶,手蹬脚刨都没用,阻止不了他舌的侵占。
似乎现在一想,那画面还清晰,尤其是那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坐在对面的路潜,也不知是不是窥探到她心中所想,最后咽下去的水,喉结滚动,故意弄出了些大的动静。
贺以璇手里水杯差点不稳,整张脸憋的通红。
路潜将水杯放下,继续拿起筷子优雅的吃,却慵慵懒懒的问,“想到什么了,嗯?”
“没什么,快吃,吃完好结账走人,我很忙!”他最后的尾音,让她有些焦乱起来,语气很横的叱道。
“好的。”路潜勾唇一笑,又是欣然应允。
贺以璇有些烦躁的别过脸,桌下的手指,蜷缩成一团。
去前台埋单结账的时候,她拿着皮夹要付款,他却挡在了她前面,皱眉道,“一起吃饭哪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还不让人笑话!”
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却好像字字敲在了贺以璇的心上,她的眼神飘忽起来。
“怎么了?付个账而已,也这样?”路潜愣住,不解的看着她。
“没事,只是以前有个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她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有些散。
“谁?”路潜瞳孔一紧。
“谁你个大头鬼!”贺以璇瞪了他一眼,直接拿过大衣往楼下走着。
那边服务员将发票递给他,摩挲了两秒下巴,他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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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澜溪靠在窗边接着电话,因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已入眠的关系,她压低着嗓音。
“什么,你男人不会那么小气吧!”那边,传来mike不可思议的低呼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她无语道,一直都不好联系mike,竟然又主动打了通电话来,她可绝对不能放过。
“我后天或者大后天晚上可能会去h市看你,到时我绝对能帮你解释清楚!”
“你来h市?”澜溪惊讶。
“是滴,亲爱的,你没有听错,你看我为了你跋山涉水的,够意思不?”
“别闹了,你是有事吧?”
那边的mike无奈道,“好吧,被你识破了,我已经订好航班了,一会儿就去机场,abel跟我生气了,跑去中国了,我去逮他,到时我们俩一块就去h市找你了!你男人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确定你不会坏事呃?”澜溪不确定的问。
“亲爱的,你不相信我!”mike开始撒娇。
澜溪可不想跟他没完没了下去,当即道,“好了,到时给我电话,我要睡了!”
挂断电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次听mike叫她亲爱的,她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某个出差的男人发了条短信后,等了会儿仍旧没有反应,她将手机关掉,轻手轻脚的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上去搂着儿子睡。
闭眼时,心里也暗暗盘算着。
后天上午贺沉风从s市飞回来,正好是周末,她得早起将儿子送到贺宅,然后再去机场接他,等着讨好了以后,再告诉他mike会来h市的事,他们俩可以一起接待。
一切她都样样考虑的好,后天到了机场,她就等着给他惊喜,他出差过很多次,她还没有借机过呢,只是,她绝对没想到,这个惊喜好像确实太大了点。
接机的人不算很多,她站在稍宽敞地方,踮脚往里面看着,一眼就看到了从里面随着人群走出来的贺沉风和言谦。
待贺沉风也发现自己时,眉眼一弯,立即抬腿迎上去。
可才走到一半,一旁就有人喊她,“哎呀,那不是澜溪吗,澜溪——”
澜溪当下一愣,懵懵的看过去,只见一名花白了头发的老太太兴冲冲的朝她走过来,而身后是小心搀扶着她的mike,一脸悲苦。
她忽然觉得头大,这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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