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下次换微信，或者我改名字？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饶了小的吧。

［朴素勤劳的棠止］：保证金。

［焉知］：？？？

［朴素勤劳的棠止］：以后还骗不骗我？

［焉知］：不骗你，对天发誓。

［朴素勤劳的棠止］：对天发誓没用啊，你得黑纸白字的写了，啊，你等等。

……等什么？

温彦行靠着门，耳朵贴着门板，隐隐听到房间里拖鞋在地上摩擦来摩擦去的声音？

常芷在搞什么？

拖鞋在地板上踏踏的声音离门进了，温彦行感觉里面的人往外头敲了敲门，他离开门背转身，以为常芷会开门，哪知道从底下的门缝里塞出来一张纸和一支笔。

她还把她的食指和中指伸出来比了个“v”

温彦行：“…………”有什么事不能开门好好说。

温彦行失笑。

他随手把手机塞回兜里，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蹲下来捡起那张纸，蹲在墙边看。

“甲方：常芷/乙方：温彦行。

乙方日后不得对甲方有任何隐瞒或欺骗，甲方同理。

如有违反，一辈子不跟对方说话！

甲方签名：常芷，乙方签名：——”

常芷的字相当的秀气，工整的写在纸上，不过感叹号居然特意用了红笔……温彦行看完，就忍不住敲门了。

里头传来常芷的声音：“…你说啊。”

“真不放我进去？”温彦行问，“合同什么的不应该面谈嘛？”

常芷憋着笑，隔着门扬声问：“你有疑问啊？”

“当然有，”温彦行的语气认真，“你先开门，我慢慢跟你说。”

常芷语带警惕：“……这里我也听得到啊，我屋里真的乱，没收拾。”

“……我不介意，”说完这句话，温彦行忽然叹口气，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你来我家，停电以后也是这样跑的，那时候还不认识你这样我还情有可原，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把我堵在门外……”

常芷努力的回想，语气不确定地说：“……可是那时候我本来就是要回自己家吧，又没让你来。”

温彦行见状不行，话锋一转：“……刚刚有人路过看着我呢，你再不让我进去说话说不定等等我就被保安赶出去了，你这条约也签不了了。”

“那……我屋子真的很乱，行李都没收拾，”常芷犹犹豫豫地说，“你签完就走了啊？”

温彦行点头：“不然呢，还能做什么？”

“那好吧。”

温彦行站起身。

门把柄向下按的声音，常芷刚把门拉开，温彦行就挤身进来了，手里还攥着那张纸和她塞出去的笔。

他抬手揉她的头，常芷抱头后退，只听温彦行说：“防我那么紧，什么意思？”

“怕你不走了呗。”常芷顺口说。

温彦行一脸正直：“我不是那样的人好吧？”

常芷看着他撇了撇嘴：“可是我今天看你脸皮挺厚的。”

温彦行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另一只手举了举那张纸：“这明明是不平等条约，你明知道你要是对我撒谎，我不可能会不理你的啊。”

常芷扬眉问他：“那你不签了啊？”

“签啊，当然，”温彦行点头，“不过万一我以后制造什么惊喜瞒着你，你不会突然不理我吧？那我不是很亏。”

常芷想了想然后从他手里拿过纸和笔，贴在墙上，唰唰加了一行字——

“制造惊喜除外:）”

写完了，常芷把笔和纸往温彦行怀里一塞，眼里闪过狡黠，她自我赞同的点头，说：“完美。”

温彦行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常芷把纸折好塞兜里，歪头问他：“你要回去啦？”

温彦行指控道：“刚跟你签完不平等条约，你就赶我走，这也……”

常芷：“不是赶你，好晚了，我就问一下，关心你，怕你走夜路，不安全。”

温彦行：“……听说这叫过河拆桥。”

常芷：“那你要怎样嘛。”

温彦行：“嗯……”温彦行眼睛在常芷脸上看了一圈，最后定在她微张的唇上。

从今天牵住她的手开始，他就想了很久，关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