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则把孩子们全部叫来,检查他们最近有没有偷懒。
“段兄———”谢蕴迈步踏入房内。
段正豪心中惊讶,还有一些感动,他原以为谢蕴至少要陪孩子们几天。
谢蕴四下扫了一眼:“宋吉呢?”
段正豪道:“让人看着,跑不了,他也不敢跑。”
宋吉没有修为,跑到哪都是死路一条,没有人保护,宋吉只要稍微露出行踪,肯定会被人算计死,正好可以嫁祸在他们头上。
对于保命的问题,宋吉无师自通,如今变得非常聪明。
谢蕴点点头,不再多问,道:“我去看看令祖。”
早在回程路上,他就检查过段征的情况,解除禁制问题不大,只是段征这一身修为,恐怕要下降不少,上界不拿下界的修者当人看,段征的修为很驳杂,根本不像自己修炼所得,还是早点舍去比较好。
段正豪道:“烦劳谢兄弟。”
谢蕴不在意的笑道:“段大哥何须客气,若要道谢,我欠你的人情,岂不是更多。”
“好!”段正豪笑了起来,心里有些感叹,都说李若虚运气好,但他以为谢蕴也不逞多让,那样毁天灭地的天劫,居然躺着都能度过,还真娶妻娶贤啊。
害得他也想娶妻了。
谢蕴来到房内,将异能探索到段征体内,转头看向段正豪道:“段大哥还请回避,我现为令祖解除禁制,无论发生何事,不许任何人进来。”
“放心。”段正豪面色严肃:“我就在外面守着,谢兄弟有事传唤。”
谢蕴点了点头,段正豪走后,他就在屋里布置下一个阵盘,这次治疗方式,是他的一个秘密,一个令他心惊肉跳,硬是忍住心里激动,不敢流露出半分端倪的秘密。
道印石融入药园空间,居然产生了天地初开的法则之力,尚未炼制完成的药园空间,逐渐有了完善的趋势。
谢蕴也是从这个空间里,感受到了道印石的作用与来历。
第141章 解除禁止
道印石乃天地初开, 充满法印的石头,蕴含天地之力,饱含法则的力量, 存在于世间亿万万之前,来历已经不可考究。
恒武大陆其实也是一个尚未完善的世界,否则,不会受到天地限制。
道印石则是演化空间转变的关键,可惜,世界尚未演化完成, 人类大战开始, 不断消耗着世界的力量,随后天地巨变,灵气流失,空间崩塌, 世界四分五裂, 道印石也从而受到重创。
恒武大陆从此, 有了天道的限制,再也得不到成长。
可以说,道印石就是一个世界法则, 蕴含天道之力, 药园空间吸收了道印石后, 空间里面渐渐有了法则之力,空间得到演化,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小世界的雏形。
他在范县拍卖会上, 捡漏的那个黑疙瘩,里面包含了一块息壤,息壤和道印石结合,药园空间里有了土,有了法则,又有之前吸收的泉水,使得空间演化的更快。
因此,他才会招惹来毁灭天劫。
小世界是不容于世的存在,正如一山不容二虎 ,天道不允许小世界成长,一心想要将之毁灭。
谢蕴运气很好,景然是阵法高手,天然大阵又存在与上古之前,这是道印石给自己设置的保护,尽管天然大阵已经残破,力量仍然不可小窥。
景然借助天然大阵的力量,布置出紫青大阵,又有皇宫里的无数高手,帮他消耗雷电之力,因此,他才能平安渡过雷劫。
否则,无论他身在哪里,无论他的异能修复身体的速度有多快,这样毁天灭地的天劫,谢蕴肯定自己绝对不能平安渡过,除非他狠心放弃药园空间。
果然是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他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
至于那些浸泡道印泉,修为卡在瓶项不能晋阶的人,其实这是他们的福气,道印泉充满道印石的力量,蕴含法则之力,想晋阶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但如果他们能把法则之力演化,得到的收获这是难以想象的。
谢蕴此时也不知道,方王吃了武王丹,提前晋阶究竟是好是坏。
另外,道印石属于恒武大陆,蕴含天道之力,浸泡道印泉的人,同等于打上了恒武大陆的印记,身上有了世界的烙印,除非放弃自我,要不然,他就是属于世界的存在,当然不能轻易离开。
因此,景澜突破不了空间屏障,这也就说得通了。
段征的情况,类似于世界的烙印。
人类的精力始终有限,想要操纵傀儡,掌握无数奴隶,哪怕是武神,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奴隶修为提升,掌控的难度也会加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掌控一个世界的高手,根本不可能。
于是,他们便想出一种办法,各国的上界通道,便是一方势力的烙印,打上这方势力的烙印,便只能成为奴隶。
成为奴隶之后,各种掌控的方法也就多了,因为,打上烙印的奴隶,他们根本不敢反抗,同时他们也无力反抗。
谢蕴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药园空间的法则之力,解除这种禁制。
上界的烙印再厉害,也抵不过一个世界的法则。
谢蕴拿出药园空间,一点一点感受法则的力量,再从里面找出契约的法则,接着才能试着剥离上界对段征的掌控。
这是一个细密而又繁琐的过程。
一个多月,房里毫无动静,段正豪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宋吉害怕的大气也不敢出。
谢殊、谢博很不高兴,父亲才刚刚回来,居然又忙了这么久。
谢瑘则已经开始慢慢走路了,不过,这小子很懒,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自己走路,除非,除非他想要的东西距离很远,放的地方又比较高,爬过去肯定够不到,于是才会慢吞吞的走过去。
景然对于这种情况无可奈何,他家三小子,简直就是一个人精。
别看谢瑘走得慢,自从学会走路,这小子很少摔倒,景然心里复杂的,都不知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