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让我搜魂———”
“竖子———”庆皇龇目欲裂,心里所有的盘算,在这一瞬间全部推翻。
谢蕴拿出一个玉简,淡淡笑道:“秘法还是在皇宫搜到的,多谢你们慷慨。”
庆皇面色铁青,冷冷道:“你别忘了,我还可以自尽。”
谢蕴嘲讽的笑道:“你舍不得,你的修为被禁锢,使用凡人的法子自尽,你会生不如死,另外,此处有高手看管,你若自尽不死,我保证,很快你就会想死也死不了。”
景然淡淡道:“或许,你想废了修为?”
庆皇不吱声了,他知道这是赤果果的阳谋,可他却无法反抗,修为尚在,他就还有翻盘的余地,修为废了,他就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
庆皇心知肚明,这两人留住自己的修为,肯定是为了问话,然而,这样的威胁他却必须接受,否则等待他的,肯定是被搜魂,到时候依然隐藏不住任何秘密。
庆皇心中暗恼,搜魂这样的秘法,究竟是谁收藏在宫里。
实际上,谢蕴哪有什么搜魂秘法,不过是略有耳闻而已,拿来糊弄糊弄庆皇,否则,庆皇宁死不招,唯一的活口没了,他想再问景澜的下落便会难上加难,景澜的事情,应当涉及到上界的秘密,众多皇卫毫不知情,因此,只有从庆皇口中突破。
景然道:“三十年前,景澜现在何处。”
庆皇一愣,他原以为,这两人会问上界的事情,却没想到,问的居然是一桩陈年旧事。
庆皇迅速开始思索,是否可以从中取利。
谢蕴笑道:“你若老实一点,说不准我会放你回去。”
“果真?”庆皇满腹怀疑,心里却升起了一点希翼,不过,出尔反尔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见多了,因此,并不完全相信。
谢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告知我们实情,我不会废了你的修为,还会放你回去上界。”
随着谢蕴话音落下,一道誓言的牵引之力,没入他的头顶。
“你———”景然又气又怒,谢蕴怎么能乱发誓言。
庆皇反而放心下来,有了誓言约束,谢蕴必须遵守,否则修为将会再无寸进,武者的世界没人敢拿修为开玩笑。
谢蕴看向景然,笑道:“你放心,不过是放他回去而已,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只是……”谢蕴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转头对庆皇说道:“放你回去上界以后,是生是死,庆云宗会不会放过你,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庆皇瞳孔猛地收缩,冷笑道:“那群奴隶真尽心,庆云宗他们也告诉你了?”
谢蕴摇了摇头,淡然而笑:“不,我抓了宋家九公子,上界的事情略知一二,你现在应该担心,庆云宗派下来的高手全部身死,只有你一个人回去,恐怕......”
庆皇脸色漆黑,他知道就算自己回去上界,恐怕也讨不了好,不过,再怎样也比成为阶下囚好,心中稍一思索,立即沉声说道:“我也有一个要求,告诉你们一切之后,送我从韩国离开。”
他是上界的人,如果从韩国离开,凭借他和韩家人的交情,肯定可以逃过庆云宗的责罚。
谢蕴点头:“可以。”反正他们也要去往韩国,道印石他必须全部收取。
至于这位庆皇,谢蕴只能为韩家默哀,从一开始,谢蕴只说放他回去,却从来没有说过,会让他平安回去,上界控制人的法子不少,谢蕴也学到了几招,特别是人肉炸弹。
谢蕴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上界五大势力霸占了恒武大陆数万年,总得给他们一些回礼表示敬意。
庆皇深深看了谢蕴一眼,像是要把仇恨记在心里:“我这次输得不冤。”
谢蕴笑了笑:“过奖,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庆皇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景澜在地下密室。”
景然呼吸急促起来,连忙问道:“他现在怎样?”
庆皇摇头:“景澜宁死不去上界,情愿自绝经脉,现如今只有一息尚存。”
“你———”景然双眼充血,心里已经可以想象景澜不愿去往上界的惨烈,去了上界就会变成奴隶,便成没有自我的傀儡。
庆皇心里清楚,这些事情瞒不住,其余等他们见到景澜的情况之后发怒,还不如由他提前告知,道:“若非顾忌云毅,景澜早已身死,庆云宗容不下他。”
谢蕴淡淡瞥他一眼,这时候还想推卸责任,冷声道:“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庆皇也不隐瞒:“云毅是上界之人,曾经是云家少主,不过,自从他叔父谋得家主之位,云毅父母惨遭横死,他往哪里逃跑不好,偏偏却无意中逃到恒武大陆,其实,但凭景澜一个人,我等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云毅却不同,云家乃阵法世家,云毅自幼天资出众,乃是超级上品天赋,他身后还有一帮老顽固支持,他若安心待在恒武大陆,我等自然不会多管,可他想要回去上界……”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谢蕴和景然已然清楚,云毅回去上界,代表恒武大陆的消息隐瞒不住,五大势力又岂会甘愿。
恒武大陆的人修为不高,但是秘境却不少,这样大的一块肥肉,谁又愿意放弃。
因此,云毅必须死。
作为云毅的爱人,景澜肯定也在皇室追杀的名单上。
庆皇道:“云毅确实足够强悍,凭借一己之力突破空间屏障,不过,他却没有想到,景澜会被空间禁锢,这是一对亡命鸳鸯。”
景然冷冷道:“云毅现在何处?”
庆皇摇头:“云毅行踪莫测,上界追杀他的人多不胜数,至今仍未查到他的行踪,不过,他很守信,景澜在我们手中一天,他对恒武大陆之事,从未泄露过只言片语,你是……当年那个孩子吧……”
景然心神巨震:“你知道?”
庆皇道:“景澜安排严密,我以为当初的孩子早已身死,若非你自己跑出来,我不会想到你和景澜有关系。”
景然问道:“景家呢,景家人是否知情?”
庆皇满不在乎道:“区区景家,谁会费心关注,一群趋炎附势之辈,他家也只有双儿有出息,只可惜,两个双儿都命不好。”
庆皇此时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景然,就是景家那两个命不好的双儿之一。
景然红着眼眶问道:“景澜是否遭遇背叛,才会被你们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