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_138(1 / 2)

人家可是想拐她回去当保姆……保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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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羽太守承诺他会想办法,一时半会还没有下文。拓跋晃表现出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白天经常和几个白鹭跑的没影,贺穆兰只好经常带着阿单卓去牢里探望陈节,除了给他带了被子和食物以外,贺穆兰也让阿单卓替他擦洗了身体、整理头发,最起码不要像她刚进来看到的那副犀利哥样子。

陈节的胡须已经许久没刮了,牢中没什么条件,刀这种东西,哪怕是剃面的小刀都是带不进来的,所以陈节的胡须一直就这么乱糟糟,和他胡须一样乱糟糟的,同时还有他那头已经油腻的看不出形状的头发。

阿单卓在帮他梳头的时候根本梳不开,而换成贺穆兰去梳的时候陈节却连声惨叫,那叫声吓得几米外的狱卒都跑了过来,当得知只是梳头的时候满脸不敢置信。

这叫声哪是梳头,简直是砍头!

日子一天天耗去,贺穆兰都已经失去了希望。可更糟糕的事情以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方式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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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贺穆兰来陈郡的第六天,因为白鹭的缘故,他们得以住在项县的县衙,和当地的县丞住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当他们半夜里被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衙役和郡兵围起来时,简直就像是被关在狼圈里的小绵羊一般。

贺穆兰一开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撂倒几个县吏和郡兵后,一队拿着弓箭的人将箭矢指着她,逼迫她穿好衣衫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狄叶飞那边也好不到哪里。他的亲兵和郡兵们发生了冲突,有个亲兵在争斗中被削掉了一片耳朵,引得狄叶飞勃然大怒,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得以有尊严的穿上衣服走出去。

拓跋晃倒是最乖觉的,他和阿单卓一听到有事情立刻穿起衣服,毫不反抗的跟着当地的府兵进了院子。

“袁县丞,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狄叶飞冷着脸抱臂而立。

谁无缘无故在睡梦中被人粗鲁的拉出被窝都不会有好脾气。更别说这群人还伤了他一个护卫的亲兵。

“我只是项县的县丞,哪里指使的动这些郡兵哟!”那县丞生怕狄叶飞记恨他。“是郡里的太守老爷突然下令‘请’你们去衙门的。”

“太守?哪一位太守?”

“本地的汉人太守,朱允大人。”

北魏早中期都是三官制度,州有三刺史,郡有三太守,分别由一个鲜卑贵族和两个汉人官员担任。鲜卑人不懂治理汉人,所以任用汉人来管理汉人,但军权却不敢放,一般管着一地武官的就是那个鲜卑贵族担任的上官。

这朱太守不管郡兵,只管内务和刑名之事。陈节的案子一直没有判,便是他和鲜卑太守费羽从中盘桓的结果。

到底出了什么事,连郡兵都调来了?

众人正在迷惑间,重重包围的郡兵往左右两边分开,然后费羽太守和二十多个郡兵走了过来。

“可能要委屈各位一阵子。”

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今晚有一群不明身份的强手劫了内官狱。”

他看着贺穆兰一行人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接着说道:

“陈节失踪了……”

“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何要劫我出来?”陈节的肋骨有伤,此刻被他们放在马上狂奔,垫的像是胸腔都要爆开一般。

“要杀要剐直接来便是,何苦折磨我至死!”

“头领,这汉人伤的好像挺重,我们是来救人的,万一死了就白拼命一场了。是不是该停下来看看他的伤势?”

黑脸汉子路那罗用匈奴话问为首的盖吴。

盖吴一行人冲入内官狱找到陈节时就知道他不太好,但见他神色如常,甚至头脸手脚都干净,便以为他伤的不重,这才把他抛在马上逃跑。

此时追兵已经都没有了踪影,四周又都是密林,安全的很,盖吴便让白马把那陈节放了下来,俯身看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