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打了我了!”拓跋晃睁开眼控诉。“打了我还想跑!”
贺穆兰简直被这太子气乐了。
“那您想怎么办?在我头上戳个‘奴隶’的烙印,认命跟着你去当打手加保母,跟你上京去宫里做个一辈子出不了宫的女人,日日在宫里蹉跎我的岁月?”
贺穆兰拧着眉,“还是像在袁家邬壁那样扮演成这样的人物,替你到处骗人,或者去杀人,完成各种任务?”
“我没这样想过。”
拓跋晃心中委屈。
‘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帮我而已。’
拓跋晃想起了他的父皇。
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的争吵过,或者说,他单方面的被斥责。
自己从来就没像他的父皇所说的那般想过,也没有像是他父皇所说的那般的做过,他只是按照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行事,将一切事情控制在尽量最小的损失和影响下去完成,但即使如此,也还是遭到了嫌恶。
就如同现在的贺穆兰一样。
“就是这样才可怕。你根本都没意识到,就已经先这么做了。或者说,当局面有可能变成你最希望的那样时,你就顺理成章的继续了下去,还给自己留下了个‘我不是有意为之’的心理安慰。”
贺穆兰一指脸上的黑纹:“你先是要我收留你,然后是希望我帮你,再然后呢?为你卖命,任你驱使?否则就将我抹杀干净?”
“太子殿下,您除了身份和地位,还有哪些能打动我的呢?就连您的身份和地位,也不过是陛下给您的啊!”
谁都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过。
贺穆兰年轻时,就认识过不少中二病的朋友。
这其中有信誓旦旦自己绝对活不过十八岁的那种娇弱少女,也有满嘴胡言,言语间恨不得吹的自己父亲是国家主席自己母亲是美国国务卿的那种小孩,甚至还有“撞死不过就是几十万”那种话都挂在嘴边的富二代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