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水还热着,你洗我的吧。”
……
“我我我我,我没出汗,算了吧。”
“哦。”阿单志奇端起盆,端出去泼掉,“看不出来啊,你看起来白白净净,其实挺不拘小节的。我还以为你肯定是天天都要擦洗的人呢。”
不拘小节=你真脏啊。
天地可鉴……我真的是天天都要擦洗的人啊……
坏了!
贺穆兰猛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这个几乎人人拼了命练武的中军,晚上根本没什么地方是碰不到人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偷溜出去打理下自己也就成了幻想。
苍天啊!
不洗脚没什么,不清洗下面的话?
贺穆兰烦恼的爬回褥子里,感觉自己脏极了。
做让人接受的人,比做让人害怕的人舒服多了。
至少贺穆兰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她虽然不合群、傲慢、对前辈无礼,但毕竟是新兵中的“冠军”,有些脾气也正常,同火之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对她还算宽容。
尤其待贺穆兰前几天夜里练箭箭箭中靶、中间没有休息过一下的事情传出来以后,同火之人对她的态度更好了几分。
原本贺穆兰对同火之人最不满意的就是他们对阿单志奇的轻慢与不屑,以及对他们的财物予取予求的傲慢,可这最重要的矛盾点,也在阿单志奇表现出的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以及他其实并不弱的武艺后得到了好转。
至于为什么不再要两个人的东西了,某天晚上互练马战的时候,一个同火说出了答案:
“就你们这两个穷鬼!老子在中军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装备比蠕蠕人还差的!你们合该去右军,抢都抢的没滋味,啐!”
贺穆兰的武力确实惊人,阿单志奇也有一种鲜卑人少有的配合精神。总体来说,同火在和他们相处一阵之后,对他们满意了不少。贺穆兰也在和同火的熟悉中开始学习一些军中的规矩,并且每天冥思苦想着如何解决个人问题。
“尿急不?一起去尿尿?”
“不了,我没尿意。”
“出了鬼了,你刚才和我们一起喝的水,你那膀胱是铁打的不成?”
“呵呵,呵呵……”
.
大帐中。
“报,蠕蠕从黑山口而下,往西面的沃野镇去了!”
“大概多少人马?”
“约莫四千有余。”
拓跋元帅点了点头,命左军和中军速速出击,拦截这批蠕蠕人。
尉迟夸吕得了上令,立刻回营点兵出战,待想起花木兰时,和下面吩咐了一句。
“上次那个新兵的冠军,在哪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