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润这个名字,在她心目中, 一直是个隐忍的, 顶天立地的男人。
浴室里面逐渐弥漫奔腾的水气染红了孔安槐的脸。
真奇怪,只是谈个恋爱而已,她此刻的心情却像是高兴的要飞起来。
***
洗完澡出来, 喻润正背对着她在整理东西。
她之前翻睡衣找眼罩拿了不少东西堆在外面,现在都被喻润放到行李箱里放好,看起来要用的日常用品也被他拿出来放在容易看到的地方,他自己带来的那个行李箱早就被他很妥帖的放在不容易撞到的角落。
之前被孔安槐弄乱的房间就在她洗澡的功夫迅速的恢复原样。
孔安槐湿头发包着浴巾, 有些心虚的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浴室。
不动声色的倒退两步,把自己刚才洗澡洗头擦脸擦身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重新放好,一回头就看到喻润靠在门边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我……不爱收拾东西。”被逮个正着,孔安槐干脆红着脸坦白。
“我知道。”喻润一点都不意外,他还记得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她故作镇定的把所有东西塞到被子里面的壮举,“你先把头发吹干,这里我来。”
孔安槐原地站着犹豫了一下,问:“你不累么?”
喻润摘下孔安槐包着头发的浴巾扔到洗漱台下方的洗衣篓里,然后把浴室里的吹风机递给她,说的挺委屈:“累一点比较不容易出事。”
……
孔安槐红着脸把吹风机开到最大。
红着脸偷偷的在头发缝隙里看喻润来来回回收拾的背影。
红着脸被路过的喻润带着笑弯腰啄一下嘴唇。
然后手里的吹风机被喻润拿走,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帮孔安槐把剩下的头发吹干。
“你的动作真的是慢。”喻润的声音夹杂在吹风机嗡嗡的风声里,听起来低低哑哑,“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硬要跟过来跟她一直住的。
或者她要打电话给他再定个房间的时候,不应该抢了她的手机。
她洗了澡,浴室里面都是带着薄荷味道的沐浴露的香气,穿着软塌塌的奶白色短袖t恤和同样软塌塌的长裤,靠在洗手台边上一边吹头发一边两眼亮晶晶的偷看他。
乱蓬蓬的短发盖住脸,只露出了尖下巴和淡粉色的薄唇,心情很好的嘴角上扬。
浴室里还残留着潮湿燥热的水气,连带的熏得他眼睛有点红。
这种气氛下他要怎么忍。
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确定孔安槐那一头软乎乎的短发全部吹干,喻润就粗声粗气的把孔安槐赶出了卫生间。
想想又觉得不能太便宜她。
长臂一捞又把推出去的孔安槐拽了回来。
盖住她那双撩人的眼睛,恶狠狠往她一直上扬着的嘴角吻了上去。
没有遮掩的带着欲望的吻,以及同样没有遮掩的,直接触碰到孔安槐身体的生理反应。
孔安槐被吓得抽了一口气。
喻润停下动作,把孔安槐抱得更紧一点,气狠狠的看着被他的生理反应吓得全身僵硬的孔安槐,贴着她的耳朵,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热气:“出去关门,我自己解决。”
……
看着孔安槐花了点时间消化他话里的意思,然后迅速变得更加嫣红可口的脸,喻润挫败的叹口气,抹了一把脸把孔安槐再次赶出卫生间。
这次恶狠狠的关上了门。
孔安槐口干舌燥的傻在卫生间门外面,她其实有点想笑,但是怕笑出来可能真的会被就地|正|法,于是踢踏着拖鞋爬到床上,盖好薄毯,露出一张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半天没动静的卫生间门。
半个小时之后。
孔安槐看了看时间,再次踢踏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听了一下,门有点厚,听不到……
“那个……很晚了……”孔安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严肃,“你明天几点钟起床定线?”
卫生间里安静了一下,然后有手忙脚乱打翻东西声音,接着听到喻润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我明天上午请假!你也请假!”
“……哦。”被吼了的孔安槐又踢踏着拖鞋爬上床。
被薄毯子盖住的半张脸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
这真的是恋爱的酸腐味,她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喻润,好可爱……
***
等喻润洗完澡一通折腾出来,孔安槐已经打开笔记本发完了工作邮件。
她很听话,老老实实的把应该明天做的事情都先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