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爱莉尓归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件关于她的天大的秘密。
爱莉尓把一份资料扔在她桌边。资料中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东方女人。
爱莉尓倒了一杯水递给斐莲。“斐莲,关于的你的事情我想你有权利知道。”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你的生母——玛丽·伊芙妮。华裔领养儿,因与家中姊妹关系不合,16岁时离开养父母家沦为街头混混,而后以在酒吧驻唱为生。在和陈天珂一夜情生下你后,她曾与一名电信工程师邂逅,而后他们在德州登记结婚。死于1995年,也就是说她死于婚后的第5年,但其死因不明。”
斐莲望着照片里巧笑嫣然的女人,只觉得分外陌生。在她听到她早已死去的消息时,她好像并无半点悲伤。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于母亲这两个字她一直以来都是陌生的。
即使她看到自己母亲的照片,哪怕她和她长得十分相似,她心里唯一有的感觉便是:哦,原来这个人就是丢掉自己的妈妈啊。“谢谢你,爱莉尓,可是我从很久以前就不在乎了。”斐莲把有关她的资料推到一边。
“关于她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更何况她已去世,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斐莲。我所要说的事并不是关于她的。”爱莉尓从文件袋中重新拿出另一份资料。
斐莲看到资料上的照片时大大吃了一惊。“这是约翰逊?”
“宾果。”爱莉尓打了个响指。“他本名埃里克·约翰逊。一年前来到翡城。在此之前一直居住于德州。他的妻子名为玛丽·伊芙妮,也就是说他是你生母的丈夫。由此来看,那名你曾提到的伯森,应该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斐莲被这个天大的消息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从我调查到的关于约翰逊近两年的行踪来看,他先后应该到过许多个地方,直到最后来到翡城并进入陈宅成为佣人。在他成为陈宅的佣人以前他曾今到过翡城宝莱格里大街的那所儿童之家,由此看来,他两年来似乎一直在暗中寻找你。或者——不应该说是你,而是——她妻子很多年前丢弃的那个女婴。”
斐莲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约翰逊为她送餐,甚至有意讨好她,靠近她,都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布莱斯那次的发狂,这一切想来也并不单纯。如果是这样,那么伯森是否一早就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如若不然他为何总是守在她的房门口,又为何总是在约翰逊对她不利时出手帮她。
“那约翰逊为何要寻找我,我什么都没有,他无法从我这儿得到任何东西。”这是斐莲目前为止唯一想不通的问题。
爱莉尓两手一摊。“很抱歉,我亦不知。我无法从他的行为中判断内心活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你母亲死后,他确实一直在暗中找你。”
斐莲想了想,做了一个假设。他应该知道我是陈天珂的女儿,所以他想用我威胁陈天珂,捞上一大笔钱?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他在陈宅工作这么久,从佣人口中也该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孩子。若他真的图财,直接接近安娜岂不更好得手?
“总之你不能再单独见他。必须避免与他见面的一切可能。”爱莉尓提醒她。
斐莲点头:“我当然不愿意看到他,一想到会与他见面我就浑身发抖。”
“关于你母亲的死因,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看一下。”爱莉尓翻出一份8年前的旧报纸。
这份报纸是出自德州某个靠近墨西哥地区的小城报业。最左侧有一排明显的标题:莱克伊顿镇的疑似杀妻案——死者玛丽·伊芙妮。
“这件谋杀案在当时的边陲小镇曾引起过较大轰动。你的生母于1995年死于家中,死因不详,凶手不明。据后来警方公布的法医尸检报告来看他们认定是猝死。然而根据资料上玛丽·伊芙妮的病例来看,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心脏上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