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伯森还好吗?”
“在学校,一切照常。”
“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吧。”如若真是如此,爱莉尓此刻也不会这般气定神闲的坐在我的面前。
“抱歉斐莲,我现在还无法带你离开,即使我能带你离开这里,你也逃不开孔以凛的眼线。离开这里之后你未成年仍需要上学,生活,每一样都需要用到你的身份。除非你的监护人愿意以非法拘禁罪的方式起诉他,但看样子你的父亲似乎并不愿意那么做。”
意料之中,陈天珂当然不会为了我把自己的侄子告上法庭,更何况他们的产业之间还有无数千丝万缕的联系,何须为我一个不在乎的女儿得罪孔以凛。
爱莉尓揉了揉我的头发。“别那么悲观,我已尝试联系你父亲帮你准备出国的手续,让你前往英国读书。那里文化深厚,历史悠久,无语言障碍。等一切准备好,我便带你离开。”
当天,我和爱莉尓约定:一个月后,10点在25层的图书室碰面。
然而,我足足等了两个月都未等来爱莉尓。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变故。
8月末,首次见到了快一年多未见的孔以凛。他已不复当初年少时那样清俊柔和的气质,整个人凌厉十足,他的祖父早已不是压在他身上的无形大山了。
他坐在办公椅上,漫不经心的翻阅文件。
我深知他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手眼通天,爱莉尓久久未曾出现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见过爱莉尓?”他状似随意的问我,连眼都未抬一下。
我心下一紧,但我知道,他既已如此问我便早已知道答案。“是。”
他停下翻动的手指,抬头看我。“哦?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医院吗?”
“她怎么样了?”我没想到孔以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得去手,爱莉尓又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她两个月前曾与我见过一面?
他冷笑一声。“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是我。”
除了他还有谁?我不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偏偏就在两个月前约定带我离开的时候。但我知道,孔以凛从不屑说谎。
“说说,她与你说了什么?”
我心下打鼓,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爱莉尓为我安排出国的事,但他显然不知道我们私下约定的事,否则也不会对我如此心平气和。
“没有,她只说让我等到18岁,到时为我安排申请大学的事。”
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是吗?你猜我查到了什么?一个多月前为你申请英国留学的档案。”
“我真的不知道。”我急切辩白。小时候偷吃一袋零食都会脸红的我,没想有一天也能在孔以凛面前把谎言说的如此真情流露。
孔以凛起身走到我面前,沉默的看了我片刻。轻微点了下头。“好,但愿你不敢骗我,否则你知道下场吧。”
起身离开前他对我说。“总有人因为你的离开而受伤,你该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不受欢迎的人。如果你的父亲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放任你在我这儿无动于衷。”
“承认吧,除了我没人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