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溪目光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笑的那么勉强,我会信你鬼话?”
萧何默默开车,没有回应。
“还想他就去找他啊。”
萧何皱眉,一脚踩向刹车。
陈柏溪没系安全带,头差点撞到玻璃上,“你干嘛!”
萧何呼口气,伸手扶住额头,低声道:“我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你再提他我可就开不了车了。”
“好好好,我不提,我的错!”陈柏溪轻抚萧何后背给他顺气,“你冷静一会儿,我怎么把你有精神分裂症这事给忘了!带药了么?”
萧何从口袋里拿出药,吃了两片后,趴在方向盘上休息。
陈柏溪关心的问:“之前不是控制住了么?”
“可能是最近压力大吧。”
陈柏溪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萧何情绪稳定。几分钟后,萧何缓过来,车子再次行驶。
二人一路无话。
陈柏溪望着车窗外的冬日,天空雾蒙蒙的,马路两旁花坛里堆满了积雪。
他想起有一年冬天,初雪降临。母亲抱着三岁大的妹妹站在家门口看他和父亲比赛堆雪人。他穿着厚重的棉衣,戴着母亲织的帽子围巾手套,拿着小铲子在雪地里挖啊挖。没多大一会儿父亲就推好了,而他连个雪人头都没做成。他撇嘴,丢下小铲子说不堆了。父亲就笑他连个雪人都堆不好,妹妹也发出咯咯地笑声。当年他觉得特委屈,现在想想,那却是他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