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枫好像说,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她最会的就是演戏。
“我也不开心!”严梓枫说。
“我知道。”陆景佑轻抚她的背,闻到她发间的香味,好像安眠香一样,令他疲惫都消散了。
“可你不接我电话?”
“她一直看着我,我接电话,她就会狂躁。”陆景佑说,“我不能离开她的视线,今天是医生给她注射了安眠,她休息了,我才出来。”
“这么严重吗?”严梓枫语气委婉,好像不相信,其实她就是不信的。
“梓枫,我没做什么,医生也在想办法,只要她好转,我就不会去见她了。”
严梓枫轻推开陆景佑,满脸疑惑的问:“如果她一直不好呢?”
“医生会有办法的。”
“可是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严梓枫蹙眉。
陆景佑轻笑,他还以为她会生气得不愿跟他结婚,又想起那天她跟他说,永远不会生他的气,心下觉得很对不住她,紧拥住她。
“婚礼照旧,没什么能阻止我娶你。”
严梓枫也伸手抱住陆景佑,眼泪落在他的肩头,好像这几天的委屈一并释放了,止不住的流泪。
陆景佑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他疼惜得心如刀绞。
“好了,我在这,梓枫,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不会离开你。”
严梓枫听着他蹩脚的安慰,破涕而笑,捶打着陆景佑的胸膛:“你明明就还要离开,她一醒来,你就要去她身边。”
第40章 她撒谎了
陆景佑抓住严梓枫的手,放在嘴边,触及她的骨骼,嗅取她肌肤的清香。
严梓枫止不住泪流,方才在电梯里的惊恐和担忧都消散了,可她依旧不能开心,面前的陆景佑好像在云端,她跋山涉水,登临高山,幻化翅膀向高空飞去,只觉他已触手可及,她再近一些,靠近一些,无休止的靠近,却始终无法抓住他。
“景佑,我抓不到你!”严梓枫头晕乎乎时在陆景佑耳边说。
陆景佑拥着哭累了的严梓枫,她几乎将身子全数依靠在他身上,他无奈的发现,她竟然泪渍未干就睡了。
“梓枫,梓枫……”陆景佑轻唤了两声,严梓枫都没有回应,他侧着脸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许久,他抱起她走到了办公室相通的休息室,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她入睡的样子。
多久了,上一次她在他怀里睡着,还是她小学时,他和梓伦去攀岩,她非得跟着去,后来在俱乐部玩累了的她睡着了,他和梓伦轮流抱着她回家,她的口水还留在了他的肩膀上。
严梓枫醒来时落地玻璃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天空又细微的星星,穹顶之下,高楼林立,灯光比繁星更明亮,车川流不息,听不到的喧嚣无尽无止。
这里是他平时不回家休息的地方,一面墙是书架,一面墙是衣柜,床在落地窗边,坐在床上,或走到对面都的沙发上都可以向外看到江东市。
严梓枫猛地起身,跑到门口打开门,漆黑的办公室内亮一盏桌前灯,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他走了,在她熟睡时,去了她身边。
严梓枫打着赤脚走回休息室,一步一步丈量着房间,伸手触碰他读过的书,他穿过的衣服,他睡过的床,还有他喝过的酒。
借着酒劲,严梓枫打了电话给纪苏的助理,上次是这位助理联系她去见纪苏的,她的手机里还有通话记录。
“喂,严小姐,你好!”
严梓枫讽笑,凭纪苏演得多好,助理着一副预料到她会打电话来的语气,也把纪苏的心机败露无疑。
“我有事要见纪苏。”严梓枫直接说,心计重重的人,她这辈子都不想触碰,可纪苏她不得不对付。
“纪姐现在病着,陆总给她安排了医院和医生,出不去医院。”
“那我去医院见她,明天上午九点,我想她有办法支开其他人,还有我未婚夫。”
严梓枫说完挂了电话,她猜想去医院会是个圈套,可她也得乖乖入套,见到纪苏,她才能为自己的婚姻争取到平和。
出了办公室,胡晗还在开放的办公区,看到她连忙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她面前。
“严小姐,陆总吩咐,你起来了,送你去吃晚饭,再送回严家,晚餐定了九记,我现在送你过去。”胡晗说着,闻到了一股酒精味,打量了几眼严梓枫,果然她喝了酒,脸和脖子都红了。
“呵呵,”严梓枫笑了两声,“你看我还能晚饭么?”
胡晗心想,看着不能,正想说要不他去九记打包一份送到严家去,严梓枫已经从他面前走过,到了电梯口。
“我要回去喝江姨的解酒汤,难受!”严梓枫伸出食指戳了下电梯按钮,抬头看见电梯没来,又戳了一下,结果电梯门还没开,她一脸委屈,伸出两只食指来回戳,“怎么都不开门啊,坏了吗?”
胡晗心里暗想,这是醉得不轻,还是先送回严家吧,回头再跟陆总解释。
好歹电梯是来了,严梓枫扶着墙壁进了电梯,胡晗连忙跟了进去,按了地下二楼,又打电话通知司机和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