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蓝少呈的人?凌伊眯着狭长的眼问。
蓝少呈的人太多了,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从韩兴宇和宫守善当叛徒被关进迪兰,再到许辰原来是蓝少呈的人,还有住进别墅后锦华给他的震撼弹。他深深认为蓝少呈的眼线,已经跟互联网一样无远弗届了。
自是不是,我跟蓝董没有关係。长者答得很保守,他伸出手扣住凌伊的手腕,抓得很大,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凌伊来一趟。
你会害我吗?凌伊慌恐的看着长者,他几乎快跌坐在地上了。而且锦华怎麽去这麽久,莫非是他跟长者串通好的?
长者摇摇头,凌伊先生,您是我们很重要的人。
可以问是谁要带我走?陆英知道吗?凌伊看着门口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位黑衣人,他们腰间都配戴着枪,戴着黑色墨镜,西装鼻挺,一排排站在凌伊面前。
这回是要上演古惑仔了吗?凌伊跟了蓝少呈这麽久这场面不是没看过,但这回是在陆英的地盘上,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
得罪了。长者歉意的低头,凌伊还来不及反应,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一名黑衣人从他身后架住他的双手,并在他眼前绑着黑布。
瞬间被剥夺视觉,凌伊本想叫着锦华,这时嘴裡被塞了布,他闷哼,腰被人抬起,被抱着走向门,听见开锁声后,跟随着这稳健的步伐,开门,凌伊被丢入后座。
他横躺在后座,最后一名黑衣人上车后,将他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接着听见车子发动的引擎声,欧洲车踩下油门那撼动人心的声音成为最后凌伊耳裡最后的声响,因为不知哪个臭傢伙在他耳裡塞了耳塞。
他唯一庆幸的是这回没有□□让他昏睡了,他是清醒的被绑在车上,双手被黑衣人抓着,视觉听觉被剥夺,他像被困在黑暗的鸟笼裡一隻无法甦醒的鸟,静静等待别人的制裁。
这感觉特他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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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车子驶了多久,因为凌伊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直到他感受到他膀胱的胀痛后,车子才缓缓停下,他被粗鲁的拽下车,一点也不温柔的被压着进去一栋开着恆温空调的屋子裡。
走了约三十步后,他被压在一张坐垫很软的椅子上,黑衣人将他的双手强制放在把手上,然后拿出手铐将他的左右手铐着。等确定他失去自由后,黑衣人才将凌伊身上奇怪的东西拿开。
凌伊微微眯着眼不让强光这麽快刺激眼睛,他流着泪慢慢张开后,模煳的视线裡逐渐对焦眼前距离他三公尺的女人,等她看似动过不少刀的脸印入眼帘后,凌伊大叫:薛亚媛!
好了,我知道绑你来的方式很不文明,但你也不用这麽生气。薛亚媛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身短裙,脚上穿着珍珠白的高跟鞋,耳环也是白色珍珠,她盘着栗色的髮,中间用镶着宝石的髮髻穿过,气质典雅的外表和做工精緻的脸,几乎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岁月的痕迹。然而她笑起来,眼角的细纹仍透露了年纪。
薛亚媛右手边放着一杯红酒,她优雅的握着红酒杯,右手无名指上闪着亮光的鑽石戒指特别闪耀,她翘着小指看着杯缝间的凌伊,凌伊,失敬了。
薛亚媛对他的态度跟第一次根本判若两人,第一次是希望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但这次薛亚媛却是用一种期盼、希望的目光望着他,让凌伊浑身不自在。
这转变太快了,薛亚媛除了长相外,像是皮囊裡包得是不同的灵魂,而且还叫着他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