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桢一听也是费解,说这楚王两年前在浙江也与他共事过,不能说博古通今却也才思敏捷,在处理水患一事上很有主意,绝对是个人物。
后他想了想对晋王说,楚王两年前刚来浙江时还是个飞扬跋扈之人。但有天落了水,被救醒后性子倒是起了很大变化,可不正是死而复生。
晋王一听是【两年前】,来了兴致,问他是具体何时。
白元桢皱眉思索了一阵儿,突然笃定道,是在桃月,上祀节刚过的叁月初四。
晋王一听有些震惊,两年前的叁月初四那天他正率军与戎夷大军交战,那天胸前中了戎夷窝阔台一箭,也是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叁天叁夜。
白元桢又道,【两年前陕西明峥明知府被抄了家,也是同天发生的事情。那些男的被充了军,女眷通通入了娼籍。】他补充道,【那明峥得罪了太子一党,抄家的几个士兵也是狗仗人势,对明家女眷欲行不轨。明峥有一幼女貌美,不堪受辱,据说当场撞柱子昏死过去。后来那些不轨士兵也被当众枭首】
说到这里他促狭的对晋王笑笑,【楚王买了这美丽的烈女子非但不作为外室反而是要赠予煌之,为何不收着?】
煌之是晋王萧怀愈的表字。
萧怀愈顾左右而言他,【庙堂百晓生可自己推敲推敲】。
这百晓生是夸赞白消息灵通的戏言。当然白元桢的‘庙堂百晓生之称与他家族枝繁叶茂,人脉广博有一定关系。
听了白元桢的话语,萧怀愈不知不觉倒是对明月珰态度改观了不少。
原来,自己竟然与五弟和那女子有同日受难的渊源。
不过这么一提,他就想起来当年昏迷期间眼前出来了幻象,里面有很多奇装异服的人,面容似乎也有些熟悉……
其后二人又喝了些,正是微醺之意,白元桢却先告退了。晋王知他朝中还有事处理也不再多留,便一道出了酒楼各自分别。待他回了府邸洗漱后就早早入了睡。
正睡得香甜,朦胧中一只柔骨小手抚上了他的肩颈。他睁开眼,见楚王府的那丽人正笑盈盈俯在自己眼前。
你怎会在此?他惊道。
这不该的,即便是梦也不该在此。
【妾一直藏在这里。】明家的美人开了口,比今天那悦耳的音色多了些柔魅喑哑。她眼含秋波,手指却从他的脖颈滑向了坚实的胸膛前,指尖丝丝麻麻拨动着有些痒。
【妾从今日起就会藏在王爷的这里】那美人点点他的心口位置,朱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