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渺默,把这事果断丢给了宗政:“看他的吧。”
李珍带着林渺渺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混了个面熟,就放她自己逛去了,林渺渺揉了揉自己的脸,脸都快笑抽筋了。
画廊主要展出的还是画,其中还有两幅价值昂贵的大师作品,分别开价150万美元和210万美元,林渺渺在两幅抽象派的油画前驻足了好一会儿,也没品鉴出个长短,她默默地转到另一个区域,这个区域放着很多的照片,照片里全是世界各地即将举行的一些拍卖品照片,林渺渺一无收藏的爱好,二无那个闲钱,瞄了一眼就又换了区域。
这片区域全是国画,摆在最显眼的一幅大图,是一幅雪景山水图,画家郁欣。
李珍在来时给她介绍过郁欣,郁欣是个非常有名的女画家,现任z市画协的副主席,因为家学渊源,从小就学习了国画,一生未婚,如今已近五十岁,最擅长山水画,尤其是雪景山水和青绿山水。
林渺渺学习的是风景摄影,当然也会涉及绘画,但她一直对抽象派的画欣赏无能,只能看看布局之类,在画廊转了这么久,她总算找到一点能引起共鸣的地方了。
“你觉得这幅怎么样?”
林渺渺回头,身后是一个穿着蓝黑色改良唐装的女人,她的外貌看上去四十多,头发半白,但精神却很饱满,她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目光宁静,和蔼地望着林渺渺。
因为年幼时和外婆相依为命的生活,让林渺渺对所有年龄偏大的女性都充满好感,比如宗政的奶奶,比如态度温和的李珍,比如眼前这位穿着简朴唐装,头发半白的女人。
“很好。”
“好在哪里?”
林渺渺坦诚地笑了笑,用她有限的绘画知识解读着:“布局非常的大气……”
女人笑了笑,随意地转去了别的画作面前。林渺渺也没当回事,一幅幅慢慢的观看起来,她很少接触真正的水墨画,此时观看了郁欣的山水画心中隐约有些明白,所谓的意境,超旷空灵,如镜中花水中月,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林渺渺也就微微感触而已,她的导师曾说她的天赋都用在了跆拳道上,在艺术上的天赋也就普通水平,唯一可取的优点就是,总能清晰地解读面前的景致,大局观很强,但能解读,拍不拍得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就像她现在有感触但想要举一反三那就有点为难了。
林渺渺并没有闲逛多久,就被李珍召了回去,李珍正在和那个穿着蓝黑色改良唐装的女人说话,等介绍的时候,林渺渺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郁欣,因为郁欣和李珍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李珍一开始就向林渺渺提及过,郁欣身旁还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同为画家,方戴的作品和郁欣完全不同,前者擅长的是色彩绚丽的肖像画,尤其是女性肖像。
郁欣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笑着对方戴说:“这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没想到是小珍的儿媳妇。”
方戴点了下头,转过头来和蔼地问道:“小姑娘,要不要给老头子当回模特?”
林渺渺自然地望向李珍,李珍笑着回答:“方哥已经快有一年都没动笔画过肖像了吧?不过先说好,我们可得有优先购买权,渺渺你有时间吗?”
林渺渺对这种事自然没什么兴趣,不过李珍的话里很明显地透露出了希望她答应的意思,她只好点了下头,随后方戴就笑呵呵地跟她约定了时间。
下午四点多,李珍带着她离开了米兰画廊,林渺渺原计划是直接回世纪花园,半道却接到宗政的电话,让她去马球俱乐部位于郊外的马场,林渺渺有点犹豫:“我不会骑马……”再多都快五点了,等她到的时候差不多得五点半。
宗政冷厉的口吻柔和了几分:“我教你。”
林渺渺照着路线驱车前往目的地,在会所的停车场给宗政打了个电话,下午打了两场马球赛,宗政这会儿正在俱乐部附设的乡村别墅里玩棋牌,接到林渺渺电话,他把牌丢给身边的人,起身就往外走。
杜少谦丢了张牌,随口问了句:“走啦?”
“接个人。”
宗政从别墅里绕出来,老远就看见了林渺渺,她身材很高挑,他选的那条白色的长裙只盖到了她的大腿中部,外面套着一件带毛的半长外套,□是一双过膝的黑色高跟筒靴,将她的双腿修饰得更加的纤长秀美。
宗政心神微动,她穿着他精心挑选的白裙子,似乎透露出了一种所有权,傍晚料峭的风吹来时,白色的裙摆轻轻地飞扬起一角,她半长的碎发也从耳畔拂过她的脸颊,她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管飞扬的裙摆和调皮的发丝,微微仰头看着不远处的那片森林。
他快步走了过去,林渺渺很快发现了他,也迎着他走了过来,宗政盯着她的脸不解的想,她虽然很美,但也没有美到惊心动魄的地步,但为什么她总是能让他觉得惊心动魄呢,一瞬间就唤醒了他所有的感觉。
宗政伸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到耳后,拉着她的手没有回乡村别墅,而是去了马房,很快有工作人员领着宗政去看他的专属马房。
“你喜欢哪匹?”宗政问。
林渺渺环视了马厩里的十多匹马,茫然地摇摇头,宗政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拉着她的手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马球马需要良好的速度,耐力和灵活性,因为比赛对抗激烈,所以这些马脾气都比较温顺,这里有一大半都是母马……”宗政介绍了一圈,看林渺渺依旧茫然地望着他,便帮她选了一匹性格最温顺的母马。
宗政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拉着林渺渺,往马场走,林渺渺刚踩到草地上,就郁闷了,这双筒靴的跟虽然只有六厘米,但却很细,到了松软的草地上,后跟立刻就陷了进去。
刚□,下一步又陷了进去,宗政回头正看见林渺渺抬着一条腿,郁闷地盯着脚下的草地,狠狠笑了一阵,才在林渺渺的怒视下指了指马背:“我抱你上去?”
林渺渺轻哼了一声,虽然不会骑马,但身手好呀,甩开宗政的手潇洒的蹬上了马鞍,等她正要跨上马背时,又发现了一个郁闷的问题,裙摆不够宽,张不开腿……
她一咬牙,硬跨了过去。
“刺啦——”
林渺渺:“……”
宗政替她牵着缰绳,盯着她裙子上破的一条裂缝,又狠狠地笑了一阵,林渺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几分钟前那个工作人员问过她需不需要换衣服,她还没答话呢,就被宗政拒绝了。
宗政笑罢,随后也上了马,将她揽在怀里,握着缰绳双腿夹了下马腹,身下的马儿便慢慢的跑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太阳虽然已经落下,却留下了漫天的晚霞,宗政认真地教着她如何控制身下马,马儿虽然跑得很慢,但跑了十几分钟也将身后的草地甩下了一段距离,马跑到了马场附属的林地,宗政便把缰绳塞到她的手里,自己搂着林渺渺的腰,刚搂了几秒钟,他的手就摸向了裙子豁开的那条口子。
林渺渺正在控制着马匹转向,大腿上忽然多了一只手,耳垂也被他的唇贴上,她差点一个不稳歪下去。
“你干什么?”
宗政舔了舔她的耳朵,才慢悠悠地回答:“当然是收学费!”
林渺渺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躲闪开他的唇,宗政忽然压低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耳朵是不是很敏感?我一碰你就想躲,我亲你脖子的时候,你都没反应……”
林渺渺淡定地回答:“你想多了!”
“是吗?那你别躲。”宗政漫不经心地笑,舔了舔她的耳垂,又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气,果然看见她本能的颤了颤。
林渺渺回过头瞪着他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你别闹!”
宗政露齿一笑:“死鸭子嘴硬!”
林渺渺磨牙,如果不是在马背上,真想把他踹下去,正在她捏着缰绳烦恼宗政的多角度骚扰时,忽然想起下午李珍告诉她的“经验之谈”:吃软不吃硬,顺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