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邀请呢!

隋旭初没再犹豫,低头吻上了她的鼻子,然后是她的唇。

轻轻浅浅的吻,柔的叫人立时化掉了。化成的水,浓的你呀我呀,分也分不开。

蒋晔的成人礼晚宴,成了余当当和隋旭初的定情之宴。

也是这次晚宴,余家的这四个小孩正式进入了大人们的视线。

兴许是夏天的空气好,不停地有这谁谁谁家或者是那谁谁谁家发来晚宴的邀请涵。

余老太爷派人给他们各赶制了好几十件的晚宴礼服,以备之需。

阔气吧,谁叫余家有现成的制衣厂呢!

不知道老太爷是不是有心推旗袍做为这一季霓裳的主打款,给余当当订做的礼服是各种风情的旗袍,苏绣、蜀绣、串珠、蕾丝、锦绸…总之是各种各样的料子,各种各样的手工。

看得余叮叮都有些眼红了,虽然她的衣服也很不错,但得了红眼病的女人,就像未开智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总是觉得别人的东西是最好的,还总是很贪心,什么东西都想两手各抓一样。

她撒娇地道:“爷爷你偏心。”

余老太爷很从容地答:“设计部的员工说这是你们自己选的款式。”

余叮叮没了反驳的理由。

刚打发走了余叮叮,余当当又来了,一看就是得了便宜来卖乖的。

她一脸愁苦地道:“爷爷,是不是那天跳舞的时候我踩你脚了,你就想法子报复我呀?我还想着这个夏天增肥十斤的,你看这衣服一点儿余地都没给我留。”

余老太爷摇摇头,慢条斯理地道:“二丫头,胖了不好看,胖了嫁不出去,你就这样就成。哦,对了,还有,后天公司有个新品发布会,你和旭初去站站台,多见识见识有好处。”

好吧,你个老狐狸,果然是有目的的。

余当当抚额叹了口气,脸上摆明了写着“我就知道是这样”。

余老太爷斜睨了她一眼,一脸肉疼的模样,最后一咬牙道:“我给你一线模特的时薪。”

余当当顿时眉开眼笑:“爷爷,提钱多伤感情啊!哦,旭初的出场费也得按一线模特的算。还有还有,现金支付,不得拖欠。”

余老太爷的眼皮子抽了抽,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丫头精打细算的狐狸样儿,到底是像谁啊?

·

星期天,霓裳的新品发布会占用了金鼎一楼的空地。先不说到场的名流有多少,就是围观的单纯来金鼎购物的群众就不少,将整个发布会的舞台围得严实合缝。

精心打扮过的余叮叮到了现场才知道,这回霓裳主打的是复古风,换句话说这分明就是一场旗袍的发布会。

余叮叮和刘真芹,还有韩琦心和刘定母子,坐在发布会最靠近t台的位置。

韩琦心和刘真芹一面关注着模特身上的漂亮衣服,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的也多是这件衣服哪里好看了,那件衣服也很是不错,一旁的余叮叮会很合时宜地插上那么一两句。

纯粹作为陪衬的刘定,干坐在一旁,他也没有闲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又一个出台的模特,寻找着猎艳的目标。在心里头给这些模特打上了标签,一号胸大,手感肯定不错;二号屁股大,搞起来一定爽翻了;三号四号像双生子,适合玩双飞……

当t太后头的大屏幕斗转星移地将满天飞舞的花瓣背景换成了烟雨朦胧的古镇,t台旁的喷雾机也适时地喷射出白色的腾腾雾气,像仙境,又像是某个早春多雨时节的清晨。带了一些清冷,还带了一些高不可攀。

一名冷香端凝的女子,被花团锦簇的旗袍密密实实地包裹着,举着一把黑色的洋雨伞,频频款款地步入众人的视线。

她并不是那些模特之中最出众的,却是最有韵味的。她的曼妙,她的婉约,她颔首低眉的一颦一笑,无不刺激着在场众人的感官。

她的身后,慢慢走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挺拔男子。

她站在t台的前端,回首凝视着他。

他含笑着来到了她的身旁,两人站定。男的已经接过了女的手中的洋雨伞,随意地拎在手里。女的靠在男的胸前,小鸟依人。

任由t台下的记者,噼噼啪啪的对着他们按下了快门。

而后,转身离开。

最后全体工作人员谢幕的时候,并没有再见这两人出场。

t台外的记者们猜测着他们是哪个模特公司,新近热捧的鲜肉。

坐在一旁的余叮叮,听着记者们的议论,身在惊愕之中久久没有回神。她的恨,早在先前便被那一幅和谐的画面,瞬间点燃。明明那幅和谐画卷里的女人是她才对,如今却换了人。余叮叮恨不得生拨了她的皮,饮了她的血。

刘真芹尴尬地对身旁的韩琦心道:“我家的老爷子还真是有意思,这样的场合让当当出来,这不是自贬余家的名望!”

韩琦心若有所思地道:“那个就是余当当?”

刘真芹点了点头。

韩琦心又道:“妹妹,不是嫂子说你,惊点儿心吧!”

刘真芹的脸就像是打多了肉毒杆菌,瞬间僵掉了。这话,换做是刘斯谷说,刘真芹会第一时间求助,可这话是韩琦心说的,就仿佛多了一层嘲讽的意思。

刘真芹呵呵笑笑,笑得要多假就有多假,道了句:“看嫂子说的,一个小丫头而已。”

韩琦心抿嘴笑笑,不再多话。

刘斯谷很疼刘真芹不错,可这跟她没有关系。大凡是丈夫深爱着的,妻子总是会对其深报以介怀之心,要不然何来以“你妈和我一同掉在水里,你会先救谁”这个经典的问题。二人世界里,搅合进亲妈都不行,何况是妹妹。尤其像韩琦心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刘斯谷有多疼刘真芹,她就有多讨厌刘真芹。

当然,这些她不会表现出来。

她拍了拍坐在一旁的刘定,道:“走吧,咱们再去楼上逛逛。”

刘定站起来的时候,眷念地又望了望t台的那头。

方才那小蛮腰,一摇一摆地走进了他的视线时,要不是余叮叮说她是余当当,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三年不见,那个干瘪的小丫头,也成了个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