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和那个金发碧眼的站街女美艾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背影,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蒋晔才两个月。

在那之前,和楚竞一起学习的键盘手玲珑婉转地提醒过她,说是像楚竞那样年轻热血的男人,怎么可能受的了禁|欲的苦闷。

还记得,她自己抚摸着肚子自信地笑着道:“会的,为了我和孩子,他一定会的。”

也就是那天晚上,她撞破了楚竞和美艾的奸|情。

后来,她时常会想老天如此安排,不晓得是讽刺她的自以为是,还是怜悯她的天真。

想起了往事的余兰芝怎么都睡不着,尤其是听着身旁的蒋邦所发出的平稳的呼吸声。这是余兰芝的噩梦,时刻提醒着她,她嫁了个自己并不中意的人。她不中意他,觉得他的呼吸都让她头痛。

余兰芝躺不下去了,干脆爬了起来,走到与卧房一墙之隔的外间,打开了酒柜,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的红葡萄酒。

这酒还是安雨晴和余江民去旅行时,从酒庄里寄回来的现酿,甘醇可口,但后劲很大。

平时,余兰芝是不屑去喝的,不为其他,只因这酒是安雨晴送的。说不好她为什么这样讨厌安雨晴,讨厌的恨不得将她从世界里剔除。

其实以前她也并没有,这么讨厌过她的这个三嫂,甚至还很同情她,同情她和自己一样,要守着一个完全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

可是后来,安雨晴和余江民好的像连体婴似的,她便越发地讨厌起安雨晴来,尤其看不得安雨晴微笑着和余江民说话的样子。

余兰芝的心上又添了几多愁,她一口气将杯里的红葡萄酒喝得一滴不剩,再拿起酒瓶,正要倒的时候,有人轻轻摁住了酒瓶。

不知道蒋邦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立在她的身后,阻止她再喝下去。

蒋邦道:“临睡之前喝一杯红酒是养身,贪杯等于自杀。”

蒋邦注视着余兰芝的神色变化,又道:“你有心事?或许我可以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余兰芝没有心情和他讲话,果断放下了酒杯,道:“没什么,睡吧。”说着,已经抬脚进了卧室。

蒋邦愣了片刻,再回卧室的时候,余兰芝已经上了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蒋邦拉灭了床头灯,楚竞的再次出现,一度让他茫然的不得了,尤其是他还发现了蒋晔知道了楚竞的存在,他不晓得余兰芝是否也已经知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情绪波动。

就像刚刚他知道还没睡着的她情绪不太对头,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多半是工作不太顺心的表现。蒋邦希望这一次也是。

他由大床的另一边上了床,平躺在余兰芝的身边,脑子像过电一样,突然一激,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着。害怕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被发现害怕余兰芝有一天会离开他。

他真的以为楚竞已经死了,消失了这么多年,却在他最靠近幸福的时刻陡然冒了出来。他已经调查清楚,楚竞改了名字在美乐剧团演出了三年,还查到了他屡次开|房的记录。

他利用警察局的朋友调出了酒店的监控视频,发现与之一起开房的人好像是刘真芹。

他是做律师的,清楚在还没有确切的证剧时,不宜轻举妄动。虽然监控视频里的女人出现时多数是用沙巾黑超蒙着脸,就连衣服的风格也与刘真芹不同,可那身段和抬手举手间的风情,与刘真芹无差。

原本他就是怎么也怀疑不到刘真芹的身上,是她告诉他楚竞的存在,他一看见那视频就立马就想起了刘真芹。

他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厮混到一起,又是怎么决裂的,但他笃定了楚竞接近刘真芹是有目的的,只要能够揭穿他们的奸|情,楚竞连同他的阴谋将彻彻底底的消失。

蒋邦甚至还推想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楚竞有意接近这真芹不错,刘真芹无意识得楚竞后,也动了歪脑子,欲借|精|生子,如今成功受孕,又借刀杀人。

只是她刘真芹也太小看他蒋邦了,想利用他,他倒是不介意用她这把刀杀了楚竞,以捍卫他的家庭保全他的爱。

反正鹿死谁手,很快就能有定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刘真芹就要临盆了,孩子将是指证她的最有利的证据。

说蒋邦是个坏人,还真有点冤枉了他,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坏的事情,也就是楚竞那一件了。做之前是冲动,只想着若不去了结了楚竞,余兰芝这一辈子都会和楚竞纠缠不清,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做了之后,也并不后悔。不管外人对他的评价是老实木枘也好,是人傻愚笨也罢,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是坦荡的。

但这会子,他这个坦荡的好人,一想起过去做的坏事,和未来即将揭穿的阴谋忍不住热血燃烧了起来。

蒋邦一个翻身压在了余兰芝的身上,双手便向她的睡衣里头探去。

余兰芝吓了一跳,本就烦躁,又因此更加的恼火。

她拼尽了全力想将蒋邦从身上推下去,可体力悬殊太大,她越是不从,他便越是想要征服。

余兰芝气坏了,骂道:“蒋邦,从我的身上我的房间我的家里--滚出去。我嫁给你,算我瞎了眼睛,你带着你的行李你的女儿,一齐给我滚。”

蒋邦的积怨和心底的怒火,一并迸发,心道着余兰芝这块硬石头他暖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的又冷又硬。

既然暖不热,还暖她干啥。

蒋邦有了摔破罐子的心思,也不同她争吵,怕吵醒了蒋甜甜,手却不曾停下来。

他扯开了她的睡衣,露出了雪白的臀,和高耸的乳|房。

她生过两个孩子的身体,因为没有哺乳,也不曾自己操心操肺地养育过,再加上花了大价钱保养,一如年轻时那般诱人。

蒋邦早已坚|挺,一个俯冲直接冲了进去。他只记得她保养的年轻,却忘记了她的实际年龄,被表象所蒙蔽,忘记了她已经失了年轻身体的弹性和湿润。

余兰芝只觉一阵撕裂的痛苦,啊的一下痛叫了出来,还想再叫引来人的时候,被蒋邦的唇果断地堵上了。

这还是途兰芝同蒋邦头一次舌吻,她同他结婚了这么久,孩子都生了出来,却从不允许他深吻她,不爱可以有性,却不能有灵|舌的交流。

现下,余兰芝便只觉一阵反胃和恶心,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鲜血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迷漫开来,一个只觉更加恶心,一个便被彻底激发了兽|欲。

蒋邦抬起头来,一巴掌甩在了余兰芝的脸上,而后又低头,拼命地吸吮了起来。

余兰芝被打得头昏晕眩,仿佛被打击的不止她的脸,还有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她像一具尸体一样,不能动弹,时间定格凝固在了这里。

不知道蒋邦抱着她发泄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的。

余兰芝回魂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她那体贴的丈夫已经为她重新穿好了睡衣。

她冷笑一声,用冰椎一样的目光冷冷地凝视着他,不发一语。她已经同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欲|望退却的蒋邦已经隐隐有了悔意,他的眼神闪躲,始终不敢正视她红肿的面颊,支支唔唔想要解释。

“兰芝,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爱你,而你总是将我的感情贬低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