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搞了半天,是想一个人霸占夏桑子。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她哥这么小气的男人!
孟行悠不甘心,追上去,走到夏桑子另外一边,避免碰到她手肘,偏头问:“桑甜甜,你不会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吧?”
夏桑子好笑又无奈,反问:“你觉得谁能欺负我?”
“谁都可以。”孟行悠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你的脸上,只写着两个字。”
“哪两个字?”
“弱、鸡。”
“……”
回学校后,夏桑子把体测表格交给体委,拜托他整理后,拿给教导员。
她回宿舍换下作训服,顺便跟钟穗说了声,晚上在外面住。怕楼下两个人多等,没多耽误便离开。
夏桑子觉得手上的淤青不怎么要紧,说直接去吃饭。
可是兄妹俩都不肯,最后拗不过,还是先去了趟医院。
医生给开了一瓶活血散瘀的药酒,让拿回去用。
从医院出来,孟行舟海鲜也不吃了,说病人应该养生,非闹着去喝粥。
可小女魔头吃粥都不能将就,要去高级地儿。
于是三个人打车,孟行舟被孟行悠烦到不行,坐进副驾驶座,安全带一系,对着人师傅说了句:“找个喝粥的地方,贵的。”
师傅奇奇怪怪看三人一眼:“喝粥能有多贵?”
孟行舟投过后视镜,看着孟行悠,脸上快要掉冰碴子:“去西门。”
西门那边有澜市档次最高的海鲜酒楼。
师傅是本地人,一听就明白,乐呵呵地感叹一句:“讲究,去海鲜酒楼喝粥。”
孟行悠一听就不乐意:“都说要了清淡,吃什么海鲜呀!”
孟行舟的耐心已经到极限:“没让你吃,去喝白粥。”
小女魔头天真一问:“喔,有海鲜粥吗?不加海鲜的那种。”
暴躁兄长:“……”
夏桑子想笑,但又觉得不太合适,有损孟行舟的兄长尊严,于是侧头,努力憋住。
可能是识别到,孟行舟脸上“再多一个字老子就把你踢回老家”的高危险信号,孟行悠坐回位置,非常识趣,说道:“师傅,你可以出发了。”
到酒楼后,已经没有包间。
孟行悠挑了一个靠窗的卡座,窗外能看见护城河,水面波光粼粼,灯盏在风中摇曳,如星星之火,风景还算雅致。
澜市以盛产海鲜著称,夏桑子记得这是孟行悠第一次来这里。
本着在当地读书,勉强算个小主人的心态,她拿过菜单,点了几道当店特色,给孟行悠尝尝。
经历过兄长寒风般的凉,夏桑子简直就是春天温柔的风。
孟行悠哪里都不忘给自己加戏,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巴巴地说:“桑甜甜,你点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可以吃完。”
孟行悠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客气,还想说,结果听见夏桑子补充一句:“你哥食量大,吃不完的他解决。”
坐在旁边玩手机,突然中枪的孟行舟:“……”
孟行悠捂嘴笑起来,看着孟行舟:“桑甜甜说你食量大呢,你怎么不凶她?”
孟行舟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去,继续玩手机,分神淡淡回答一句:“她说得对。”
孟行悠换了一个说法问:“哥,要是我现在指着你,骂饕餮舟狗,你也会对我说‘她说得对’吗?”
孟行舟冷笑:“你试试。”
孟行悠低头,自己回答:“……你不会。”
孟行悠别的本事没有,看脸色这个本事杠杠的。
她拿过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幽幽感叹一句:“哥,我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对吧?我们应该是仇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深仇大恨。”
“不是。”孟行舟抬起头,难得认真回答她一次,“我们只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
“除了你死还是你死。”
“……”
夏桑子这下彻底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们几岁了?还吵个不停。”
“他不是三岁吗?”孟行悠指着孟行舟,顿了几秒,又指着自己,理直气壮地补充,“打扰了,在下全名叫做,孟·三个月·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