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开学,阳一一的生活重新变得充实又简单。
她并没有特别地想纪离,偶尔冒出一个关于他的小细节,又很快就能因为其他事而分走注意力。
她也并没有刻意要忘掉他,只是找了很多事来做,让他在她生命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小。
三月的时候,袁深的决赛要在维也纳举行,他邀请阳一一同去,因为除了比赛,最后还会有表演和晚宴。袁深建议她去散散心,认识一些国际上的音乐大师,而如果他最后得了第一名,希望她能配合他表演一个节目。
或许还真的是因为恢复了自由身,这次不用太沪和小铃儿起哄,阳一一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依然陷在困中,无法自拔,6点半就要去参加面试,好苦……
晚安安=3=
下章放纪哥哥出来,继续纠结,纠缠,纠察【喂,什么混进去了……
还有女配哦?【注意问号……
ps:谢谢我是酱的地雷,酱酱,么哒=3=
☆、35
第三十五章 与君重逢
太沪对阳一一如此爽快的决定十分诧异,八卦兮兮地端着下巴问:“莫非小袁终于凭借不懈努力,攻进了你那颗石头心?”
阳一一“呵呵”凉笑两声:“你是逼我当着小袁说实话?”
太沪默默地往小铃儿身后缩,1米8的大个子拼命藏在152的纤小玲珑后面,任小铃儿如何扯都不出来,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实话是什么?”袁深却直截了当地问正忍俊不禁的她。
短暂的愕然后,阳一一的笑容化为唇边浅淡的上扬,将目光平平静静地转向他,掰开手指陈述:“实话有三噢。第一,我想去维也纳很久了;第二,这确实是个结识那些知名音乐家的好机会;第三……”阳一一刻意顿了顿,拖长尾音,“我要去给我国钢琴界未来的希望打鸡血嘛,如果你能得奖,也算是国家本土钢琴教育的奇迹了。而且你为了我能在那么多名流面前有个表演的机会,是不是也该努力拿下最高荣誉?”
袁深听完居然被她逗笑了,虽只是唇边微微一点,但干净纯粹的一如阳光直射下的高原融冰,罕见到耀目。
阳一一看着这笑容竟然觉得有些渴,于是便借着太沪从小铃儿背后钻出来指责她“不要脸”的时间,转过头拿了杯子喝水,喝了两口才问他:“我哪里不要脸?”
“这又不是啥太难听的实话,你干嘛恐吓我?”太沪鼓眼睛。
阳一一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会难听了?而且是你们都习惯了我的强目的性,才会觉得不难听吧?”
太沪愣了愣,转瞬便抢着补充:“你还厚着脸皮说自己在小袁心目中的地位高!不要脸!哼!”
这次没轮到阳一一说话,袁深就先开口沉静地道:“她又没说错,的确是实话。”
阳一一摊手,得意洋洋:“看吧,小袁也觉得你逻辑有问题。”
“你们!小袁你胳膊肘往外弯,女大……啊,不对,兄弟大不中留!”太沪气的手指都在颤。
“不中留……不像你一样不中用就对了,”小铃儿按着额角,咬着牙齿说,“真是逼疯我了。”
太沪最怕小铃儿,牵牵她袖口,用可怜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小铃儿瞪他一眼:“下次再这么幼稚,直接放蝎子蜇你。”
太沪立马喜笑颜开,拿起那只原本送给阳一一,结果被嫌弃地丢在休息室养着的小蝎子,得意洋洋地说:“它才舍不得蜇我呢!”
阳一一长长地感慨:“真是春天到了啊。”见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她,她微愕,转眼却笑如春花灿烂,只独独看着太沪,“又到了狂犬病高发的季节……”
太沪反应过来后,气的使劲挠墙,小铃儿抱着肚子大笑,袁深也是不禁笑出声。阳一一噙着微笑望向袁深,在他缓缓收起笑容后,才默然无声地推门离开。
这个时候,离开纪离整整30天。
手续是交到学校去一齐办的,所需时间并不长,三月中旬,阳一一便随着袁深共同前往音乐圣殿维也纳。
和袁深坐飞机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他是个相对内向,有时甚至比较自闭的人,对她细心体贴却不会热络,像是怕打扰了她或是给她添麻烦,很少找她说话。而飞机上的空间,必然**了阳一一自己找乐子的范围,简短的几句关于比赛和表演的闲聊后,便只有闭着眼睛假寐。
国际航班上,她才终于睡着,在飞机将要降落的提醒声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袁深肩头睡的妥当。不动声色地慢慢坐直身体,抬眼,见他也刚好睁开眼睛,空姐伸手去推开了遮光板,窗外明媚阳光便斜斜洒在他唇际干净的笑容上,令阳一一不禁有了被慑去心魄的失神,直到他手指一抽,开始因为酸麻活动肩膀与手臂,她才愧疚地找回意识:“怎么办?不会影响你比赛吧?”
“没事的,很快就恢复了,何况比赛还有三天。”袁深摇头,笑容却像占了便宜多吃了块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