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胶着状态中,唯有她急促的气息,吹过他脖畔,气流温暖潮湿。
慢慢地,吹在他脖上的气息平静下来,遗下一层沁凉,小手也随之放开。
像个内疚的小孩一样低了头,她小声道:「请继续。」
「冒犯了。」他简短道,再次把裙子向上拉。
她的肌肤粉嫩且滑不溜手,两条白皙细緻的腿随着裙襬缩起而一寸一寸展露在他眼前,犹如解封的精品,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他指尖所到之处,引发她大腿微烫,泛起的红晕洩露兴奋。
再把裙子掀开,伤口便表露无遗。
她才瞥见血口,心脏便徨恐惊揪一下,虽然努力按捺了一切表情,但她的目光也迅速调向一旁,不敢看清那模糊的一片。
大腿外侧,六寸长的伤口向上延展至近乎腿部顶端,伤口周围沾着泥巴碎砂。腥红的血在她淡色的肌肤上形成强烈对比,也染红了点缀内裤的蕾丝围边。强逼自己从恐惧之中冷静下来,她终意识到最私密的地方快要暴露人前,虽知疗伤要紧,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伸手掩捂了蕾丝围边,捍卫矜持的底线。
面对她掌下半掩半现的诱惑,他脖子温烫了,却只脱下衬衫,规矩地让目光锁在手中的布料上,把它撕成长布条。
衬衫下的赤裸上身,刻划着肌肉线条;壮健的手臂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腿轻柔抬起来,放自己腿上。日积月累的训练给予他一副强蛮野性的身躯,方才战斗中流下的汗水遗存雄纠纠的气味,使她脑筋混沌了。
加特的身体、气味……
这就是「男人」……
她呆望那张不知从何时起已成熟、起了棱角的脸出神,直至心脏猛然一跳,才窘困低头,自责地咬了唇,紧皱了眉。
身为女王,在谁人面前產生如此虚弱感,都不该。
不知有否留意到她的窘态,他只面不改容地继续用布条为她包扎伤口,指尖不经意轻划过她大腿内侧,在她的私密花园外徘徊,若即若离地挑逗。
连日舟车劳顿,加上衣服湿漉的寒冷、受袭的惊徨、未能帮上忙的挫败……
各种状况早已教她身心俱疲,现在又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连在贴身护衞面前也得也得竭力保卫私处,再强悍的她终究一点点崩溃了。
眼前逐渐模糊了,但打转在眼眶中的泪,她无论如何不能任之垂下。
瞥瞥倔强地睁大着眼的她,他用布条好好打了个结。
厚大的手掌覆在布上,温度传导至她皮肤下:「多得了陛下,今天的任务很顺利。」如一贯平板的声线,在这刻却透着温柔:「因为陛下勇敢的保护了自己,我和手足才能成功确保您的安全。」
「我……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受保护……」她心中的鬱结却在低沉柔和的嗓子里无声无息地松开。
「皇家护卫就为陛下而活,为您拼上性命是我们的职责。陛下若要拥有最精悍的护卫队,必先尽责的照顾自己。」他一脸理所当然,毫不怯畏的直视她尊贵的翠眸,敲动她心灵。牢牢看她须臾,他的表情放松了,嗓音也更轻更软:「我的命,属于陛下。」
明明只是聊表忠诚的话,嗓子中却有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磁力,使心脏轻快跳动一下,耳畔至脖端也酥麻起来。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脸庞向她倾拢,直至两唇相隔不过一寸,彷彿已能传递唇温。
本稍为平静下来了的心跳,又逐秒加速,她紧抿着嘴嚥一口唾,不知所措地等待,却连等待的尽头是什么也无从想像。
这距离流连了悠长的一瞬,他终垂下目光,身躯便缓缓远离,翻身在她另一侧靠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