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扩展,也照在她的睡袍上,他屏住呼吸了。
轻薄的物料下,透出淡淡的肤色,透现她的体态:修长的手臂、隆起的胸部、婀娜的蛇腰、甚至是胸脯前的两朵粉晕……
她的胴体在睡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初熟的身体,首次对女性產生了反应。
*
多年来的纪律养成了加特早起的习惯,晨光吐露的微光足使他张眼。
臂上枕着一张艷丽的睡脸,如瀑布长泻的鬈发、睫毛浓密;女郎肤色如茶,在晨光中闪耀,而她的身体,玲瓏浮突,勾引着天下男人的慾念。
但令他下体蠢蠢欲动的,却是梦中的金发伊人。
女郎低吟一声,揉了揉眼甦醒过来,自然地一翻身抚上他的胸膛,赤裸裸的胸脯也压在他身侧。她张开刚醒犹沙的嗓子:「被踢出来了还这么早起……」打个哈欠:「亏我还以为终有一觉好睡……」
「我可没唤醒你,别怪到我头上去。」他笑道。
「可是啊……你昨晚跟平常一样活跃,半分愁绪没有,还好吗?」
「我应该要有多伤心?」
「你的女人,就在那吧?」
她慵懒地提了提手,他循她所指,看见窗户上的玻璃彩绘。
鲜艷的玫瑰丛,绿叶蓬生,在绘图中央的主花开得最为灿烂。而座落在花心之正中,有若玫瑰蕊上的仙露,就是一重山外的堡垒。
「那才是你每晚来这儿的原因。」她总是看透他的一切,却终究无法猜到他最深处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你牵肠掛肚?」
穿透玻璃望着城堡,他只笑:「我才没什么女人。」
「屁哩!」她摆摆手,没打算逼供,只语重心长道:「你看,这儿的妞们都给你迷得死死的,我可不信天下有哪个女人是你要不得的。」
即使如此,她也没再追问,适当距离是他们这段友谊的基础。
她的手惯常往下摸,发现没用戏逗,他早已进入状态,立时愕然道:「昨晚还不够?」他耸肩:「再来一次?」说完已翻身把她按倒。
「多算一节,合共五个金币。」她爽快地计算好,他也没异议,一手已搓捏她柔软的乳球。
完事了,加特穿上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金币放她床头柜上。
拿过她梳妆桌上的烟管,又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草,把烟管塞得满满的,利落地点了烟,递给她。
她嘴唇含着烟嘴,放开来吐出一团烟,松弛道:「不错的草。」他轻笑,把烟草留在梳妆桌上了。
「你……」她锐利的眼神透射迷雾,勾在他脸上:「虽然才没见两晚,但你有点不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弯身穿上皮靴:「能说我赌了一把吧?有机会再告诉你。」
叼着烟管,她穿上睡袍,到镜前整理头发:「嗯,快走,别碍着我做生意。」
打开了门,临行前他却想起了什么,顿一顿,回头:「若我赌赢了,不会常来了。」她头也不回,又是摆摆手:「那可别让我再在这见到你,我会笑。」
微微一笑,他跨步离开散发庸俗爱慾的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