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奴,乃是叁年前我自开府那时亲自采买得来,签的死契,卖身王府,不得反悔。”叶时薇背着手,落寞远眺。
然而眼中无非是看惯了的王府景致,下人间的一场喜事,怎么也不会惊动主子待的地方。
“时薇,你……”
宁羽文和上官霏已然觉出不对来,却又不敢说些什么,生怕是自己误解了叶时薇的意思。
“我算着相差岁余,正好嫁娶。平日有事,也多是差遣了他去,恩赏有加,赐姓冠名,亲厚不同寻常……”
宁羽文和上官霏已然明了叶时薇的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不可置信来。
谁能想得到,名冠京师,引得名门贵子们争风吃醋的王女殿下,心里惦记的竟是家中一个下仆。
“这王府真是呆不下去了!”叶时薇感叹道。
就是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仆,竟还……
“……我特么的,被截胡了啊!”
叶时薇憋屈的要命,从叁年前开始养起的夫郎,被人截了胡,偏偏还两情相悦,比翼双飞,让堂堂六王女殿下,都干不出横刀夺爱的事来。
简直……
浪费她叁年的表情不说,眼下她到了适娶之龄,让她到哪儿再去找个合她眼缘的儿郎,有依有据的弄进府来?
毕竟,阳刚的汉子好找,可都是布衣家的儿郎,而她叶时薇虽说只是个闲散的王女,但婚事仍是免不了要上报宗室,那种平日里毫无纠葛的平民男子,莫名的叫她怎么娶。
身份合适的人家里,挑不到合适的,能合她眼缘的,身份地位都不上趟。
宁羽文和上官霏是少有的知道叶时薇审美异于常人的两个好友,虽然她两是一点都不懂那种硬邦邦的丑男人哪有蒲柳少年招人疼,但对于好友的坚持,两人也没什么想法。
谁还不带有点癖好呢不是!
何况,普天之下,美人难寻,丑的还怕找不到吗?
左右,不过是……
“左右不过是看上了,就养起来的事,省的横生枝节。”宁羽文给叶时薇的被夺爱事件下了个定论。
“极是极是,夜长梦多。”上官霏附和道,“若有合适的人家里有那丑的……不是,有那合你胃口的,我们也给你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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