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要疯了,“停停停。现在先说这个事,怎么办啊。”
“也有可能的。他不是说他们说工作上的事吗,对于鸭,陪客户也是工作。”像是知道接下来南穗的问题,盛昭昭说,“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
“只是没想到张伯伯居然金屋藏汉,藏的不是别墅,而是老破小?”
“啧啧啧。”
南穗不再言语,足足听了五分钟盛昭昭在那头科普日本牛郎,最后她学着黛玉葬残草:“我不信!”
“我不信他是鸭!如果是鸭那也是无辜的鸭!不行,我得拯救失足少年,不然也太可怜了。”南穗嘟囔着,忽地觉得有什么覆在她身后。
她偏过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傅景珩,南穗心跳骤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心跳声如同打鼓,咚咚咚地砸在她心口。
傅景珩弯腰,放大百倍的俊脸低头看着她,对她伸出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阳光下,他的瞳孔乌黑剔透,像是黑曜石,里面盛着星河,唇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柔和,听起来有种宠溺的味道。
南穗心虚地吸鼻子,面对他的掌心,犹疑地将小手放上去。
他的掌心很烫,干燥的热,和她温凉的手心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心在半空中晃了几下,刚准备借助他起身。
下一秒。
傅景珩问:“你刚才在说什么鸭?”
第4章 致命
南穗脑子空白。
她没想到他忽然出现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更不知道他居然听到了。
就在南穗面红耳赤的时候,傅景珩轻轻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不轻不重的力度,可当时她在愣神,南穗被猝不及防地拉起,整个身体往前扑。
面前的男人伸出一条手臂,揽过她挡了下,很绅士,并未用手触碰她。
可南穗还是能感觉到,他西装摩擦过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她也能感知到他的体温。
和他掌心一样的温度。
滚烫干燥。
仿佛放在他掌心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谢谢……”
南穗头冒烟,既觉得尴尬,又觉得不大好意思。
“邻居之间,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傅景珩松开手臂。
南穗不禁感慨,他的人品和他的脸他的身材一样正。
而南祁止不会说这种话。因为他从不会主动帮人,甚至路边受伤的小动物,他都不曾看上一眼。
在她心里,如果说,当时遇到邻居的第一面,认为他是南祁止的可能性为90%,那么现在已经降低为70%的可能性。
沉默须臾,南穗问:“你多大了?”
她的眼睛圆又大,不笑的时候,像小鹿,目光清澈澄明,没有半点杂质。
傅景珩像是没想到她会问关于他的消息,他怔了秒,说:“二十六。”
南穗算了算:“比我大六岁啊,看不出来。”
话落,她忽地想起来,南祁止也是比她大六岁。
正想着,张向阳再次走过来,递给他们两瓶矿泉水,对傅景珩笑着问:“渴不渴?”
南穗大脑里拉上了警鸣声,她刚想说话,就听到邻居淡淡的声音“不必。”
她还真没想到张伯伯居然还挺缠人,他俩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过来找人,也太急迫了。
南穗还记着自己拯救失足少年的任务,她余光到处瞄了瞄。
发现今天的赛马场居然来了不少人,有剧组前来拍戏的,有前来悠闲赛马的,还有来射.箭的。
她眼睛一亮,在张伯伯提前拐走邻居前,对傅景珩道:“你会射.箭吗?”
“怎么了?”
“看那边射箭好酷啊,我想学。”
“你可以教教我吗?”她小心翼翼地祈求。
南穗其实箭术不错,是南祁止手把手教的。
她的邻居在这个被张伯伯看上的关键时刻,她不得不想办法帮他脱离苦海。
傅景珩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有点怪。
南穗还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他温和地嗯了声:“好。”
眼见两个人要去射箭,张向阳也不好再对他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