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仰头拉开距离,淡淡瞥她一眼,嘴角轻扬少许弧度,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深夜里勾引人心的男妖精。
就在她以为能成的时候,傅景珩睇着她,温和褪去,眸中冰冷带着不耐:“我嫌脏,滚。”
女人的脸色被他直白厌恶的眼神以及漠然阴沉的话,激得通红,她刚要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梁越打断:“妹妹,为了你好,赶紧走吧。”
“我兄弟纯的很,只对他心里人温柔有欲.望,上一个想要接近他的,胳膊骨折了,妹妹,你看一一”
没等他说话,女人红着眼眶走了。
梁越指尖敲着桌面,“好歹是我的地盘,您能悠着点吗?”
傅景珩看他一眼:“成。”
说罢,转身离开。
“哎?不喝了?”
傅景珩透过光柱,淡淡道:“不喝了,回去休息。”
梁越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回去休息,回哪儿?
一一
夜晚浓郁。
南穗趴在书桌前写日记,可慢慢地,写到最后她才发现她写的愈发像一封情书。
她托着腮崩溃地抓头发,最后一把将其撕掉扔进垃圾桶。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响彻卧室,南穗摊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准备点外卖,忽地,听到门铃的声音。
经过傅景珩的巧手按摩,南穗的脚已经不痛了,只是脚踝还有些泛肿,还需要再休息三天。
她走到玄关,问了声:“谁啊?”
随后一道熟悉磁沉的男声:“傅景珩。”
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南穗整个人仿佛被泡进了沸水里,早已平息安稳的小心脏再次活跃起来,她嘴角的弧度掩也掩不住。
她捂着心口,顺了几下气,然后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饭香。
傅景珩站在门口,垂眸看她,温和地道:“可以进吗?”
能能能!怎么不能!!
进!来!她!的!心!都!可!以!
南穗连忙闪位,可她又知道男人并不喜欢太太太太过主动的,所以她决定暗戳戳地主动,先暗后明。
“傅景珩,你的技术真好!”南穗笑眯眯地露出一对小虎牙,“我的脚已经不疼啦。”
眼前高大男人怔住,将饭盒搁置客厅桌上,以弯腰的姿势扭头看她,似是无意又像是有意,“什么技术?”
他语调有那么点拖长腔,后面两个字加重,听起来很暧昧。
南穗一下子就悟出来不对了,她挠着眉角,左脚尖蹭着沙发帘,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又一眼,发现男人的眼神很纯情,清澈的像是泉水。
对不起,她又错了。
这样一个纯洁清纯的男人!!怎么能和她一样脑子里装的黄.色燃料呢。
“就是按摩技术呀。”南穗淡定,“你一按,我脚都好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她悄咪咪地试探,“不然,我请你吃顿饭吧!!”
“你看,你今天帮了我,还送了我安神的花,居然还帮我送晚饭,你可一定要来啊。”
南穗一口气说完,心脏紧张地跳动。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半空,二人都未曾有动作,好像在这一刻,时间停滞。
傅景珩深深地看她一眼,从鼻息溢出来:“嗯。”
然后他转过身,打开饭盒,将四份菜分别摆放,两份米饭以及两碗粥,空气上方还散发着热气。
南穗看着他的背影,听到那个“嗯”字同意的话,整个人炸.裂,感觉到浑身上下痒痒的,想要对着天台激动地大声尖叫。
“在想什么,过来吃饭。”傅景珩抬眸看她。
“喔。”
南穗乖乖地蹭过去,目测了下距离,假装很无意地挨在离他一拳的距离。
男人今天穿的西装裤,裤脚垂在脚踝,微敞,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肌肉的迸发以及隐隐可见的热度。
“你的脸,怎么红了?”
傅景珩倏地看她,声音很低,很沉,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耳边。
南穗机械地扭过头,耳尖涨红,她努力正视自己碗里的米饭:“热的热的。”
可男人并未离开视线,像是逗人玩似的,单手撑在膝盖,目光灼而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