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两名黑衣人不见了人影,吓的老板冷汗直冒,赶忙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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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凌烟阁。
“口脂、粉妆、黛眉……”白软看过褚珩后,坐到榻上,将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如获至宝,小小心心的放在紫檀小几上。
小山雀蹲在上面黑湫湫的眸子全是好奇,近距离瞧着闻着,感觉香的有些个刺鼻,让它不禁打了几个喷嚏。
白软抬眼看他,嘿嘿笑,软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小山雀的脑袋瓜,软绵绵道,“阿雀你还是来我肩头站着吧。”
小山雀扑棱着翅膀站到了白软肩头,道,“阿软,你知道怎么用吗?”
白软拿出那说明书,摊开,“那人说不知道可以看这个的。”
“可你认识上面的字吗?”小山雀伸着脖子瞧了瞧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忍不住皱起眉来。
白软也看了看,跟着皱起眉来,撅着嘴道,“阿软不认识呢,阿软只认识阿珩。”他瞪大眼睛,找了一圈,没找到他认识的那两字,叹了口气,双手托腮,愁愁的盯着这些个胭脂水粉。
秋容和冬梅端着点心水果走了进来,瞧着满桌子胭脂水粉,眼神中都带着些莫名。
白软赶忙用手捂住,歪着脑袋对她们道,“不许偷看,这是我用来迷住我家阿珩的。”说着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许告诉阿珩。”
两人捂嘴笑了笑,皆都点点头,秋容还将铜镜拿了过来,放在白软面前,道,“王妃,用铜镜照着化。”
白软抿唇,圆软的双颊跟着抿了抿,“秋容你们也知道这个呀。”
“是的王妃,这些个对我们女子来说并不陌生。”秋容实话道。
白软圆眼溜溜,带些个敬佩了,拿着那说明书,犹豫再三,道,“那冬容你们俩帮我看看好不好?”
他说的冬容意思是冬梅和秋容的合称,两个人早已经习惯了。
秋容接过那说明书,看了看,笑着道,“简单,不用看这些奴婢也会的。”
白软瞪大了双眼,十分惊奇加赞叹,肩头的小山雀也是个赞叹不已的小模样,一双黑湫湫的眸子盯着秋容。
秋容将那上面的字念了一遍,后指着这些个东西又细说了一遍。
白软细细的听着,牢牢记在心里,拿过那说明书捂着脸,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了眯眼,摆摆小手,“我知道了,你们俩出去吧,不要告诉阿珩哦。”
待秋容她们出去,白软高兴的捂着嘴笑,又在榻上滚了两圈,抖了抖小脚丫,叹一声,起身,开始擦胭脂抹粉。
他坐在榻上,盯着铜镜,仔细的认认真真的给自个上妆。
夕阳西下,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里,也映照在白软红彤彤的脸颊上,他正双唇翘着,对着铜镜小心的抹口脂。
“阿雀,你看看,如何?”他撅着嘴巴,问快要睡着的小山雀。
小山雀睁开眼,对上白软那猴屁股似得脸蛋,吓的差点滑下去,扑棱了两下翅膀,眉头皱皱,“阿软,我怎么觉得跟那些人画的不太一样呀。”
白软也觉得不太一样,他拿过铜镜,左看看右看看。
唉了一声,放下铜镜,扒拉扒拉这些个东西,找出那两个香囊,挂在腰间,又拿起铜镜看了看。
似乎有那么点满意,后又往脸上扑了点粉末,心满意足的舒口气,“这大概可以了。”
小山雀细细瞧了瞧,点点头,“差不多。”
得了小山雀的肯定,白软嘿嘿笑了两声,正想着看看他家阿珩睡醒了没有。
就听到了脚步声,接着褚珩从卧房走了出来。
白软回头,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笑,软乎乎的唤了声,“娘子。”
褚珩刚睡醒,还有些个迷瞪,目光看向白软的脸,脚步一顿,一个踉跄,手扶住卧房门,差点将门上珠帘给拽下来。
白软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睛眨眨,双唇软翘,“阿珩,我美吗?”
“……”褚珩被白软身上的香味刺的打了两个喷嚏,一脸懵的看着他猴屁股似得脸蛋,黑黑的眉毛,通红的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软小手扑扑自个的脸蛋,害羞道,“阿珩,你是不是被我迷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呀?”
褚珩的心被他软绵绵的小模样,甜丝丝的声音,弄得软了又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为何要学这些个?”
白软仰着头,圆乎乎的眸子全是认真,“因为你们人类的男子不是喜欢这样吗?既然喜欢,那我是要为了阿珩化妆的。”说着笑了笑,“阿珩喜欢的,便是阿软喜欢的。”
褚珩站在那,听着他的话语,看着他的脸蛋,心里竟被这小妖精弄得漾出甜蜜来,都不知该如何办好了。
“只要阿珩喜欢,阿软就天天化妆。”白软说着,皱起眉头来,“可是这些好麻烦,我都累了。”说着往褚珩怀里一靠,脑袋贴着褚珩的胸膛,撒娇道,“浑身上下都累。”
褚珩大手滑到他腰肢上,抱起他,坐到了软榻上,低头看他,“以后用不着,本王还是更喜欢小东西你原来的样子。”
白软一听这话,抬头看他,“可……可阿雀说你们人类喜欢这样的。”
褚珩看着白软弄花了的脸,嘴角溢出些笑意来,看了眼正在软枕上睡觉的小山雀,道,“它怕是知道的很片面,不要总听它一面之词。”
白软哦了一声,双唇微微翘着,“可是去鸡院,都是这样的呀,里面好多好多男子都去那里。”
闻言,褚珩眉头一皱,关注点在“鸡院”二字上面,“鸡院?”
“嗯,全是个化成这般,身上香喷喷的女子,我一进去她们就拉住我,挡都挡不住。”白软一脸的坦然。
褚珩这下明白透彻了,原是去了妓院,暗叹一声,给这什么都不懂的小东西气的脑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