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自报家门来看,白棋就已经知道这个家伙是一个混黑的人了。
什么叫不怒自威?凌钢就是。面对眼前这个乡下小子,他想先在气势上压他一头,那么,下面的话就好谈了。
玉莲扯了扯白棋的衣袖,害怕地小声问:“这是不是孙疤子找的人,来报复你的?”
白棋的眼睛,横扫了一下不远处那十多个骑在摩托车上的人,再看这面前的凌钢,他心里很清楚,孙疤子只不过是乡下一个恶棍加无赖,虽然和他交往的都是歪门斜道、不务正业的人,但让他到长丰城区去搬这些人,还不够这个能量。
白棋低声回复玉莲:“应该不可能。你放心,没有什么事的。”
“钢哥,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白棋转而问那个自称叫凌钢的人。
凌钢呵呵一笑:“兄弟,我们能到你屋里一谈吗?”
“随便。”白棋故作镇静地摊了摊两手,做了一个随便的模样。
凌钢提着皮包,跟着白棋来到了屋里,玉莲给他泡了茶,贴身站在了白棋的身边。
凌钢和白棋隔桌而坐,他细细看了玉莲一眼,望着白棋笑道:“兄弟,弟妹长得可真是惊•艳啊,想不到乡下还藏着这么一位天仙似的一位美人,刚才看到你们夫妻恩爱的场景,着实让在下心里羡慕不已!”
玉莲被他说得满面娇羞,斜着眼睛狠狠瞪了白棋一眼,那意思好像说,现在好了,想亲热一点也不顾场合,这要是被人传了出去,婶娘和侄子大白天在家如此这般的,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白棋听了凌钢的话,倒是一脸的不在乎,他将嘴一噘,不仅送了她一个飞吻,“啪——啪——”还伸手在她丰圆的臀部重重拍了两巴掌,那清脆的响声,真的是声震屋宇啊!
“哎哟,你……”玉莲一阵头晕,这家伙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啊。
这两人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居然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让那个凌钢直看得目瞪口呆,鼻下流血,叹为观止——想不到这个年头,乡下人竟也这么开放啊!
在来之前,他从老•刀那儿得知,这白棋是桃花主命,现在又得御香珠,怀里拥着这么一位绝色•女人,果然是艳福不浅!
想起玉•女镇皆大欢喜酒店那个老板娘王姐,那长相和眼前这个女人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啊,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山林里的野鸡。
,凌钢不由得一阵腹热,唉,如果不是身负特殊任务,真的想一拳击倒白棋,直接把这女人扒•光,按倒地上就地正法了。
玉莲也没料到白棋会当着别人的面,公然向她调•情,一张脸红得像堆上了一天的红霞,她暗暗地用手在他胳臂上拧了一下,说:“别给我动手动脚的了,人家大老远的来,找你肯定有正事,还是和人家谈你们的事情吧!”
其实白棋这次是故意要羞玉莲的,想把她支开,他料到来者不善,不想有什么事情发生吓了她。
谁料,白棋见玉莲还是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不肯离开半步,眼珠一转冲她笑了起来,道“我想起来了,这位钢哥是我在长丰城区打工时认识的一个朋友,这里没你的事。对了,房间里有我上午换下来的一些衣裳,你替我拿到村外的河边洗洗吧!”
哪料,这话倒正中凌钢的下怀,忙不迭地接上话道:“对对对,弟妹,我和棋兄弟是好朋友,今天和一帮兄弟有事路过玉•女镇,特地来看看他的。你去忙你的吧!”
玉莲看着凌钢满面带笑的样子,再看看白棋一脸的云淡风清,不知是计,就走进房间取了白棋的衣裳,放在一只盆里,用胳臂夹着盆走出了屋子。
趁着白棋目送玉莲的当口,那个凌钢从身上悄悄掏出手机,在桌子底下,迅速对外面的人发了一则短信。
玉莲刚走出院子门外,门外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骑在摩托车上收到了凌钢的短信,他看了一下,冲着旁边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钢哥叫我俩盯上这个女人!”
……
屋里,白棋眼见得玉莲走远了,笑着冲凌钢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白棋,我也不和你转弯抹角的了,”凌钢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服了御香珠,身上所流的血,也是御香血。今天本人来这,是想和你做一笔买卖的。”
白棋想不到自己成了名人了,连长丰区道上混的人,也知道自己成了御香师了,要说这世界很大吧,可事实上还真小,在玉•女镇放个屁,也噗地一声爆到城区里了,看来现在自己想不成名也难啊!
“哦,什么买卖?”白棋一脸的好奇。
凌钢道:“我是直性人,实话直说。我有一个老大,患了一种很奇特的病,求遍各大小医院,寻了多少名医,百治无效。最近得一世外高人赐教,能治好我这位老大的怪病,唯有御香血。据他所说,每个星期能有200毫升御香血服下去,一连七个星期,便可治愈我老大的病。”
“你的意思,为治好你这位老大的病,想让我每个星期提供200毫升身上的鲜血给他?”
“是的,也不是白要的,你开个价吧!”
“不行!”白棋一口回绝。
师父曾经和他说过,身为御香师最宝贵的就是身上的血,御香珠进入体内,就已经与人身上的血液融为一体,血液的流失,就等于是自废御香功。因此,师父一再告诉他,在任何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好自己,就是为了更好的为天下女人服务。
身为御香门的弟子,白棋的职责就是为女人生,为女人死,为女人奋斗一辈子,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钱,出卖身上的御香血,辜负师父的教导和香妃姐姐委以他的重任呢?
凌钢笑了笑:“你先不要将话说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的。这样吧,每200毫升血,我给你5万,怎么样?”
5万的确不少,但白棋还是摇着头:“不行!”
“10万怎么样?”凌钢有点急了,不得不再加码。
白棋还是摇头:“不行!”
我靠——这小子难道只会说“不行”这两个字,没有其他话了?
看着白棋一副犟头拐脑的模样,凌钢脸色有点难看了,他在道上混了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老着面皮低三下四求乞一个乡下小子,在他眼里,面前这个人和普通的乡下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老•刀的再三叮嘱,他早就一记冲拳打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