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早已经黑了,不过,近几年玉•女镇街上建设的还不错,街道两边灯火通明,车来人往,其繁华和热闹的程度,丝毫不比一般的小县城差多少。
白棋正想跨上摩托车往家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一看,竟然是大锅铲子和婶娘。
“啊,婶娘,师父,你们怎么来了?”白棋迎上前吃惊地问。
“你快和我说说,”玉莲一把拉住他的手,焦灼地问,“那个吴天成拿你怎么样了?”
“婶娘你……”
大锅铲子摆出了一副在电影镜头里常见的汉奸嘴脸:“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和晓露的事,和你婶娘说了。”
白棋急了:“师父,你怎么这样啊?”
“哼!”大锅铲一声闷哼,“如果你能体谅你婶娘,就不会有这事发生了。快说吧,王晓露找你,是不是吴天成知道你和她的事了!”
下午在九湾村,大锅铲子看着白棋离开时那副紧张的神情,心里就预感到有些不妙。他也没了心情再做事,好在厨间里的事,已经接近尾声,他草草打理了一下,就和东家告别了。
大锅铲子直接来到了桃花村,正好玉莲在家,他也就直奔主题,将白棋和王晓露的事说了,又说这次他到镇上去,恐怕情况有些不妙。
对于吴天成这个人,玉•女镇没有多少人不知道的,这家伙纯粹是一个十足的无赖,谁惹上他,就算是倒上血霉了。
玉莲闻言,几乎要晕倒在了地上,这个白棋,到城里打工两年多,怎么变成这样了,在城里攀上了一个什么姐,这刚回来,就把王晓露给上了,就是玉•女河的春水泛滥,也没这么凶猛的啊!
这些倒还罢了,你这个冤家啊,怎么去惹上吴天成的女人呢?
玉莲急了,也来不及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着,跟着大锅铲子来到了镇上,正好和白棋撞了个正着。
“呵呵,没事的,”白棋看着婶娘那担心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吴天成请我吃了一餐饭,喝了一点小酒。”
哇靠——大锅铲子差一点又要喷上白棋一脸的口水,老子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奇葩徒弟啊,你小子上了人家的老婆,人家不找你拚命还请你喝酒?
碍于玉莲在旁边,大锅铲子不得不保持一下文明长者的形象,“嗯”了一声质疑道:“那姓吴的还请你吃饭,就这么简单吗?”
“呃……”白棋抓了抓头,有些发懵地说,“我刚接到王晓露电话,听她说,好像吴天成在我吃的一粒丸子里,下了什么绝阳断根花,师父,这是什么玩艺啊?”
“什么,绝阳断根花?”大锅铲子一听,脸色骤然变了一副模样,显然,他对这东西比较了解。
他一把拖住白棋:“快,我们去医院,迟了就坏大事了!”
玉莲在一旁吓得连腿都拖不动了:“冯爷爷,怎么了?”
大锅铲子道:“现在我没时间和你们详细解释,先到医院要紧!”
好在大锅铲子是玉•女镇的名人,他到了医院,这里面大多数的人都认识他,虽然医院里的一般医生早下班了,但留下的几个值班的医生都很热心。
白棋被师父这一咋呼,自知不妙,随即有了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脑子里的那根神经也绷得紧紧的了。
他机械地跟在师父后面,被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指挥着,脱•衣、穿衣,给身体做着各方面的检查。
拍片、抽血化验、量体温、尿检什么的,这一折腾就半夜了。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捧着一叠单子,来到大锅铲子面前,将那叠单子给了他说:“冯爷爷,我们给你的徒弟做了全面检查,他身体和各项指标都非常好,没有任何问题。”
“哦?”大锅铲子还有些不放心,“他的血液有没有异常,也就是会不会有一种什么毒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