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和城里不一样,在白天里,一般乡下人的不会将大门关着的。除非是出远门或下地干活了。
而白棋往那屋子走的越近,那股阴霾的气息就越浓。
白棋心里非常的清楚,元新柔和那两个保镖是感应不到的。
“新柔姐,王姐家的人,是不是不在家里啊?”白棋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向她问道。
元新柔道:“应该在家的吧,我上次找到这里时,大白天他们家也是关着门的,我走过去敲了一下门,王姐她爸就过来把门开了!”
可白棋听了她的话后,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至于到底是哪儿不对劲,白棋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到了门前,元新柔伸手正要敲门,哪知,吱呀一声,那门自动打开了。
时下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天气有一些热了,可这门一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屋里黑洞洞的,四周的窗户都被稻草给堵了。
“表叔,叔婶,你们在家吗?”估计元新柔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敢轻易迈步跨进门去。
劳大力和赵铁柱一步不离地护在她身边的左右。
白棋带头跨进了门去。
这时,白棋一行人同时发现,屋子内蛛网百结,房梁上挂满了灰吊子,人一走进去,带动了周围的空气,那些灰吊子不时地掉落下来,散落在他们的头顶和肩膀上。
空气里充满了阴暗潮湿和难闻的灰尘味道。
看上去,这个屋子就好像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似的。
“是不是王姐家的人都搬走了?”劳大力四处打量着问。
元新柔一胸的错愕,自言自语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棋推开了西边一道卧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没有人。
就在白棋们转过身子要离开卧室的时候,他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阴寒的笑声,声音嘶哑、低沉,宛如从地底下飘出来的一般。
白棋迅速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出现了两个老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并排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沿上。
他们脸色苍白如纸,两眼呆滞无神,瘦骨伶仃,身上丝毫没有一些生气,就像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
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形同木偶,两个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
让白棋无比惊骇的是,这两个老人并不是人。
两个老人突然出现,使得元新柔大感意外,她不由得失声喊道:“表叔,表婶,你们在家啊!”
说着,她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新柔姐,不要靠近他们!”白棋一伸手,要将她拉到了身边。
可他还是迟了一步,只听咻地一声,那老头——也就是王姐的父亲王山,从嘴里吐道一道黑烟,一下子将元新柔给罩住了。
“啊——”元新柔顿时发出惊悚而痛苦的惨叫。
那一道黑烟,竟然都是黑色的细蛆虫组成的,它们在触碰到元新柔的身体后,尽数往她体内钻去。
那两个保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一时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白棋赶忙冲劳大力和赵铁柱喝叫道:“快将新柔姐挪到屋外去。”
那些黑色的细蛆虫,名叫鬼蛆,只有在阳光下面,它们才会消失威力,不敢往人体内钻的。
白棋之所以知道这是鬼蛆,自然也是从大脑里提示的信息中获得的。
劳大力和赵铁柱听了白棋的话后,不敢怠慢,拉到元新柔就向屋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