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继续说:“而且绝对不会有肢体接触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也没有因为是他我就愿意喝茶,这对象无论是谁我都不爱喝茶,我们殿下大度一点儿。”
江起淮看着她像个小土拨鼠似的往他怀里钻:“我没生气。”
陶枝点头:“是是,你只是吃醋了。”
江起淮抿着唇,没说话。
“你老陈醋了。”陶枝说。
江起淮抬手,指节屈起,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陶枝抬起头,继续问道:“江起淮,你老家是不是山西的?”
江起淮不想听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在陶枝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手指已经顺着她毛衣衣摆探进去。
陶枝人一僵,叫唤了两声,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
那位置有点儿尴尬,陶枝按着以后才反应过来,匆匆撒开了手,苦着脸道:“殿下,今天我想歇歇。”
她说话间,人已经被摁在了沙发上。
“今天可能不行,”江起淮屈膝向上抬了抬,他顶着她,低声道,“改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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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枝一连给自己放了三天的床假。
江起淮这天一改,也不知道打算让她改到哪天去,她只觉得他当时说自己每天睡几个小时就够了这话可能是认真的,白天上班去那么早,晚上加完班回来还有精力过夜生活。
没几天,陶枝就直接趁着他上班去的功夫逃回了自己家。
江起淮也没说什么,非常大度地放过她了。
隔周,陶枝接到了《singo》的电话,主编和总编辑最后从她发过去的成片里敲了两张做三月刊的封面,据说《singo》的太子爷在看见她成片以后一反平时刻薄常态,对她赞不绝口,还表示了希望有机会可以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意愿。
陶枝说了几句客套话四两拨千斤应付过去,对方又说希望杂志整体风格一致,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再来重新拍个封底。
陶枝应下来,排了个时间,休息几天以后重新忙起来。
去杂志社那天,陶枝给江起淮打了个电话。
两人彼此各忙各的,也有几天没见过面了,甚至天都没好好聊过几句,她坐在影棚里一边等着封底模特补妆一边打电话,等了好半天,江起淮才接起来。
陶枝:“在忙吗?”
江起淮在那边应了一声:“有点儿。”
“行吧,我刚好到《singo》这边工作,离你公司很近,晚上你有空的话一起吃个晚饭?”陶枝看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在忙着,她小声说,“我有点儿想男朋友。”
江起淮笑了一声,冷淡的声音跟着多了一点儿温度:“我尽量早点儿,想吃什么?”
“都行,等你有空再说吧,”陶枝说,“那你先忙,我挂了啊。”
江起淮又应,听着她挂掉了电话,才放下手机,重新抬起头来。
“枝枝打来的?”陶修平坐在对面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江起淮点了点头。
“这丫头一天天就知道吃,”陶修平忍不住说,“工作到一半还得打电话约个饭。”
江起淮没说话。
陶修平看着他这一副淡定的样子,笑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单独找你。”
江起淮确实不意外。
从他那天被陶枝带回家,趁着她上楼的时候陶修平单独跟他要了电话的时候,江起淮就知道陶修平之后会找他。
即使陶修平今天不约他见面,江起淮也打算主动单独拜访一次。
他微微颔首:“本来该是我主动找您的。”
陶修平继续说:“你没跟枝枝说。”
“问题在我。”江起淮平静道。
他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让她为难。
陶修平抬眼,透过镜片审视地看着他。
平心而论,江起淮这种年轻人,其实是他最欣赏的类型,沉着冷静,八风不动,遇事会率先理性思考利弊得失,又有掩藏不住理所当然的淡然傲气。
陶修平点点头:“那你应该也大概猜得到,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
他这话说得不急不缓,仿佛问他今天天气怎么样。
陶修平早年白手起家,在他的这个年纪成立了现在的公司,几年内垄断收购了当时业内近三分之一的小型企业上市,手段雷厉风行。
他在陶枝口中,是个喜欢喝喝茶看相亲综艺,没事儿就在家踩着瑜伽垫做运动的有趣父亲,但是在面对子女以外的人时,却有着极其锋利的压迫感。
江起淮顿了顿,不卑不亢道:“我不会跟枝枝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