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的了?”仲长舒心知是南戎安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听他说完,平安便用一种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说,“爷,你让我杀了他!”
仲长舒把目光放在南戎安的身上,斥责的道:“你做了甚?”
“甚也没做。”南戎安看着他嘴角带着笑容,一点斥责的意思也没有,笑得更欢了。
平安羞的脸色通红,也不敢挪动一下,南戎安拍了拍大腿,弯着腰身道:“正好换个地方坐。”
碍着平安的原因他一直不能对仲长舒撒娇蹭肉,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心痒难耐也没有别的法子,现在正好报了一箭之仇。
仲长舒将搭在腿上的毛毯递给平安,便让马夫把马车停了下来,好让他去换衣裳。
平安把毛毯围在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戎安,然后下了马车。
这时候南戎安快速缠上仲长舒的腰身,道:“你生气没?”
“你做的有些过头。”仲长舒动了动唇,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总是打扰咱们。”南戎安抓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道,“你快听听,我没有心跳,要死了。”
仲长舒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会有甚心跳?”
这时,搁在他胸口的手传来“砰砰”的触感,居然是有节奏的心跳声。
“一见到你,我的心就会跳动,很可怕吧!”南戎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肩头颤动似乎在害羞,至于是不是真害羞,仲长舒心中已然明了。
“不可怕。”仲长舒摸了摸他的头,真的想不通怎的他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跟小孩子似的,偏偏自己又喜欢得紧。
“所以啊,以后就咱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南戎安趁热打铁,露出自己的脸袋,尽量装出惹人疼爱的模样。
仲长舒心里猛地抽痛,最后那一步无疑会给他致命一击。
或许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一直追问自己,想要和自己一直在一起。
仲长舒不敢轻易许下承诺,捧着他的脸,擦去他蹙动的眉头,“如若有一天我离了你,也会在某个地方一直等你。”
南戎安从他嘴里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语气中加了冷风,“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何要将我留在你身边?”
仲长舒无法用言语回答,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在感情这一方面南戎安爱自己多一些。
如此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自己爱他到底有多深。
唇瓣相贴,仲长舒只觉得他唇下一片冰凉,不同之前的炽热没有任何温度。
仲长舒心中带着慌乱,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舌尖,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他,同时也害怕他将自己推开。
好在南戎安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只是一直不给予回应。
仲长舒侍弄着他的唇瓣,将自己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他。
很快冰凉的唇瓣有了温度,他抬起头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南戎安,撩起耳边的长发,再度俯下身来,却被他猛的用力一拉。
南戎安喜欢这种紧密的贴合,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不带任何欺骗,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把所有的主导权交给他一个人,仲长舒试探性的将自己的舌头送到他的嘴里,想要温暖他。
南戎安用力扣着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由着他索取。
嘴里有自己的温度,他换一个地方继续,转移到了他的脸颊。
南戎安终是被吻动了,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手正放在了他的腰间要去解开他的束缚。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平安掀开车帘却见到了这样一幕,自家爷脸颊微红,衣衫凌乱,而那个小人居然将他压在身下,顿时想到了什么,拔剑指着南戎安道:“你这小人在对我家爷做甚?”
“该死!”南戎安低咒一声,将搁在他腰间的手收回,“你说了?”
仲长舒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南戎安,起身理了理衣裳,看了一眼平安手中的剑,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一点强迫。
“把剑收起来。”
平安咬了咬牙,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南戎安在强迫仲长舒,“爷,你为何由着这小人胡作非为。”
“你没听到么?他让你把剑收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扰,南戎安的耐心已经用完,心中憋着一股气无法发作。
“你……”平安用剑指着南戎安,气氛陡然降温,片刻,他才将心中那股气压在心底,道:“爷,这有个茶家,您要用些茶吗?”
马车颠簸了一路,仲长舒确实有些口渴。
南戎安理了理衣裳,替他回答道:“渴了。”
平安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盯着仲长舒。
仲长舒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道:“确实有些口渴。”
平安掀开车帘,好让仲长舒下来,正要放手时,南戎安钻了出来,得意冲他笑道:“有劳平安小侍卫了!”
说完还做模做样的朝他拱了拱手,气的平安咬牙切齿恨不得他咬碎,若不是良好的教养,他非得呸上一口。
仲长舒已经习惯了两人平时的小打小闹,朝茶家走去买茶。
茶家客客气气的将自家新做的秋菊茶送了上来,茶香四溢,这让仲长舒想起了在山庄喝的那一杯茶,韵味十足。
山间也有山间的美,茶家沏好茶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